别墅的主人貌似偏爱轻华丽的装潢,法式现代轻奢风同古典主义的风格一起和谐地表现在室内设计上。墙面高悬着复刻欧洲十八世纪繁荣的壁画,餐厅正中央置放了一张大理石纹路的餐桌,楼梯上铺着一层厚重、柔软的短绒地毯,这些静物都温柔地、安详地沉睡在透过房子一层的大玻璃窗渗进来的月光里,让这一切都让现实化身仿佛存在南瓜马车和王子的童话梦境。 一只脚光着直接踩在地毯上的不平触感却没能唤醒恍惚中的人,尤其是袁瑾另一只脚还穿着拖鞋,高低不平加剧了这种不适。楼梯是圆润、温婉的弧形,她却没心情细细欣赏,仓促地扶着楼梯快速奔上了楼,睡裙下摆跟着动作在白皙的小腿左右晃个不停。 等她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舍友熟睡时平稳的小声呼吸,袁瑾才发现自己丢了只拖鞋。她慢吞吞地在黑暗里轻轻吐了口气,脱下另一只鞋,到浴室一起冲了冲两只脚。 躺到床上后,袁瑾仍然有种缓不过来的惊惧。她缩在被子里,脑袋里的每根线好像紧紧缠在了一起,想要抽出一根思绪都会引起整个大脑的疼痛。而她以为自己很难入眠,毕竟一闭上眼就是刚刚宋子聿站在暗处那盯着自己昏暗不明的眼神。 可她睡得很熟,甚至睡得很香、很甜。 她做了一场被男色灌满的梦,男人,不,宋子聿围着那条虚虚挂在他人鱼线下面的浴巾。然后,袁瑾看见梦里的自己伸出了手,触碰上了那具在眼前的身体。刚碰到腹肌的一瞬间,她被结实的感觉电了一下,手指想要缩回却又坚定了意志,重新放到了那一整块肌肉上。 顺着肌肉,她不敢用力,只是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放在男人的皮肤上,更像是轻柔的婴儿抚触,带着情感地去探寻、感受,去连结他们两个的身体和主观意志。 渐渐的,袁瑾感觉到掌心的肌肉越绷越紧,在她还没有摸够,好奇地想持续朝下时,突然听到任她放纵的人开了口:“别摸了。” 他的声音已然没有那么低沉,和宋子聿平时说话时的嗓音有七成像,但此刻却哑得不行,他说:“我硬了。” 袁瑾睁大了双眼,“摸腹肌也能发情吗?” “嗯,别摸腹肌了,”宋子聿牵住袁瑾的手,另一只手解开浴巾的禁锢,直接握着她的手放到了早就高高翘起的阴茎上,“摸摸它。” 硬挺的肉棒被放在手心,袁瑾无措地朝后退了一下,又听宋子聿略带幽怨地小声问:“你不是最喜欢它了吗?” 的确,她很喜欢,甚至喜欢到深深陷进了梦里,差点没醒来。 她第二日睁眼时已经临近午饭时间,她睡眼朦胧地朝旁边的床看去,临时舍友已经不在房间里,还贴心地没有拉开窗帘。 袁瑾在床上滚了一圈,脑子清醒了很多。 首先,她的第一反应是那些混乱回忆的真实性,所有遗失的细节全部被仔细地一点点捡了起来。她之前还惊呼男人的敏锐,每次她和“学弟”在一起都会被察觉,同时因他口中的机械专业完全忽视了他们是一个人的可能性。 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袁瑾发现,她并没有十分愤怒的情绪,更多的是想弄清楚男人这么做的根本原因。紧接着,她开始认真思考。 ——倘若真的是宋子聿,那昨天她的表现有没有显示出她已经发现他身份这件事?自己现在又是不是理智过了头? 袁瑾走下床,一边洗漱一边暗道昨晚自己脑里这场看似荒诞的梦实在太吻合她和宋子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