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挣扎,直到林端满足后放开她。左幼抬眼看他,一下子撞进了一片掺杂着怒火的欲海中,左幼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林端的手钻进她宽大睡衣的袖子里,搓着她的胳膊,不算温柔地问着她:“怎么?冷?” “你快去洗吧,水又要凉了。”左幼本能地支开他,想离开这充满林端味道以及不友好甚至带了丝攻击性的气场。 林端只说了一句:“我飞机坐累了,不想洗第二遍了。”把左幼打横抱了起来,走出了衣帽间,至此没有再跟她进行语言交流。 当满身是汗的林端放开她,起身去冲淋浴时,左幼才真正明白林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这一个念头闪过,左幼就什么都想不了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棉花籽一个一个地爆开,白而软的棉絮充斥在她脑中,轻软,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管,意识慢慢涣散,却并没有在下一秒就此睡去。 她能感觉到林端回到了床上,也能感觉到他带来的水汽,她想睁开眼,使了大力却只能做到挑了下眼皮,睫毛的遮挡下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眼前的景物像是被横向压缩了似的。 看到的是她躺在床上睁眼后应该看到的,但她却不能确定,左幼冒出也许是意识骗了她,她看到的可能只是她以为的。 这种荒诞的想法没持续多久,就被林端打断了。左幼不明白,他不是赶时差坐了很久的飞机回来的吗,怎么在没有得到休息又费了体力后依然不睡。 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没停过,林端不知在她身上做什么,时而痒一下时而疼一下,可惜她再也攥不足力气再睁一次眼了,这个最不费力的部位都使不上力,更别提动一动自己的手和脚了。 左幼想了好久,感受了好久,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世界,这一刻她深刻地体会到了全身瘫痪是种什么滋味,发不了声,睁不开眼,抬不了手,恶鬼压床不过如此。 那就睡过去吧,左幼想,如果是梦的话,就顺着它好了,跟它抗太累了,抗不过拿不回来身体的主动权,这种恐惧感让她快要发疯了。而更恐怖的是,你真疯了也没用,还是看不见动不得。 她压下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感,引导着自己睡过去,却发现怎么做都不能令自己失去意识。就在左幼再一次慌了后,她听到来自现实的声音,她手机响了一声,是来消息的提示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离远了一些,过了一小会儿,有人拿起她的手,具体来说是拿着她的手指往一个凉凉的东西上触,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响,这声音如此熟悉,是屏幕解锁的声音。 这下子,左幼知道自己刚才触碰的是什么了,林端用她的手指给她的手机解了锁。他应该正在看她的手机吧,谁来的消息呢?最大可能就是孟清了。 不管是不是孟医生发来的消息,林端只要看到她与孟清的上一条聊天记录,就会知道,孟清让他提防李娜,并让她等待他发过来药品化验的结果。 而孟清哪来的药,只能是她给的,那她的药又是哪来的呢?林端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怀疑错她,她早就使了他不许用的小伎俩。 疼,脖子疼,伴随着这疼的是林端的声音:“呵,这话我又要再说一遍了,孟医生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医生,夜里还要跟病人谈论药理。可他哪来的药呢?幼幼,你可真有本事,在乡下没人管自由生长的经历让你摸索到了太多不好的小聪明。好在那些小聪明我都知道,还是你一点一点告诉我的。别急,会帮你慢慢改掉的。” 林端松了掐着她颈肉的手,白皙的颈上,那块地方立马青了。林端心里的怒火一直在叠加,看看他有多爱她,已经被气到了极点,他都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把她怎么样。换了是别人把他气成这样,他早就让对方感受百倍的痛苦了。 他用手抹下左幼脸上的一抹水渍,心里叹道:哭什么,你还有脸哭。刚抹掉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大有越抹越多的趋势。 林端无奈,直接伏下脸去,用唇舌帮她抹掉。这个方法倒是管用,决堤的泪水止住了。 一旁,左幼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林端看在眼里,冷笑着。想起孟清给左幼发的那条消息,原来,他们彼此间已经信任到这种地步了。 左幼现在是没有办法回消息的,林端倒要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