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屋。 她搬了一把赵戎无聊时喜欢坐的木制摇椅到了书桌所在的西窗前,坐下,又推开了窗户,让阳光与清新空气透入。 赵灵妃安稳的后仰,修长的玉腿并拢无隙,伸的笔直,轻轻的摇摆着木摇椅,荡呀荡的玩了会儿。 她歪头,置身于充满某人气息的书桌旁,秋水似的眸光缓缓扫过厚重的书架、如林般插着毛笔的笔筒、干净的青花瓷笔洗,还有整洁的白纸,最上面一张,还留有他似乎是偶尔兴起写到一半便停笔的残句: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屋内,有泪痣女子轻念,清脆中带着些糯绵的嗓音,轻轻回荡着。 “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朦朦残雨笼晴。” “……朦朦,残雨……笼晴。”她歪头瞧着白纸上的俊逸草书,轻声呢喃了会儿,两根葱指轻敲椅子的把手,“真…真好。” “这些句子真好听,你怎么这么厉害呀……”某个学渣娘子咬着朱唇微微垂首,有些小仰慕小幸福,但又掺杂着点小害怕小担忧。她悄悄从袖子取出一枚清香白玉,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有点傻傻的捧起了白玉贴在了她的娇嫩脸颊上,轻轻摩擦着,同时另一手捂着藏着她酥胸间的黑玉所在的位置,唇瓣痴痴轻启,“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呀……” 也不知是说玉还是说人。 不多时,这个泪痣女子吸了吸鼻子,撩了撩鬓处滑落的青丝,收起了白玉,准备转首。 但是下一秒,她花容上,眼尾狭长的秋眸的余光,又不经意瞥见了她螓首旁摇椅靠枕的某个竹片上的墨迹。 赵灵妃回首看去,是一行飘逸小楷: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扑哧~大懒虫!”这被某人午醒时吧唧下嘴,顺手提的随笔,让赵灵妃忍不住蓦然一笑,食指点了点木摇椅上的靠枕,然后憋笑,绷脸对某个千里之外的男子嗔了一句。 她缓缓安静下来,转头看向窗外,某人离去的方向,也不知是第多少次的思恋了一会儿他。 下一秒,赵灵妃突然直起腰肢,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盘起一双玉腿坐在了木摇椅上,轻盈纤细的身子摇呀摇的,手掌并拢轻搓,轻睐秋眸,左右转头瞧着赵戎书桌上的雅致物件与笔墨书籍,跃跃欲试。 就像是小毛贼看着藏有稀世珍宝的宝山一样,嗯,也像一只绕着一桌丰盛鱼菜的小猫咪一样,带着满脸欢喜与期待。 翻看下夫君的东西,才不叫查岗呢,嗯,叫天经地义……某只偷腥的小猫点点头。 随后,在暖暖秋阳下,赵灵妃摇着摇椅,好奇又开心的翻起了这些陪伴赵戎很久的雅物书籍。 她真的很想彻底了解夫君,就是忍不住的靠近他,哪怕只是发呆似的瞅着他,都是一种让赵灵妃百看不厌的事情。 因为哪怕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早就无比熟悉,但那也是以前的对方。毕竟他们之前冷战了那么久,才复合几个月。 赵灵妃对戎儿哥一往情深,这么多年来,这颗纯粹的心一直未变,现在也能感受他的情意,只是他们阔别经年后,对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欲观念,都已经陌生了,要去重新慢慢理解,这种在热恋之中,对熟悉又新奇的心上人靠近慢慢探索,所产生的美妙滋味,就像毒药似的,让赵灵妃有些痴迷。 特别是当发现了赵戎曾经读书时某一刻思恋过她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本黑封的十三经之一的儒经被赵灵妃的轻捧的好奇翻着,上面的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注释,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只是某一刻,当快要合上书本时,一根白细的葱指在某一书页顿停。 某几行赵戎的墨迹,周围是显眼的大片空白处,没有被周围的注释笔迹所覆盖,似乎是刻意留出。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鬓。佳人相见…一千年。” 书架上某本似乎是被赵戎翻阅完的山下某国正史,在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