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司马师也看不上甄德,要模样没模样,要才华没才华,整就草包一个,倚仗着郭太后的关系,在京城中胡作非为,典型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人,平素里司马师都不会拿正眼去瞧,更别说是选他做乘龙快婿了。 更别说甄德的年纪了,如今他也过了而立之年,比司马师也小不了几岁,选这样的人做女婿,司马师打心里别扭。 但这桩婚事是司马懿选定的,父命难违,司马师自然没有反对的权力,更何况,司马师当然也清楚司马懿是出于什么情况才选定的这桩亲事,为了司马家的千秋大业,司马师也只能是选择牺牲女儿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司马师来到了后宅的偏院,他的几个女儿,就住在这里,司马如是大小姐,住在左首的第一间房内。刚刚走近偏院,司马师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哭闹声,不禁让他是一阵的头大。 这个如儿,还直是让他给宠惯坏了,刚刚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大概是某件名贵的瓷器给打碎了,虽然再名贵的东西也未必能让司马师心疼,但女儿的这个暴躁脾气,却让他不住的摇头。 司马师刚迈进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司马如冲着那群奴仆怒骂道:“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那几个奴仆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命令,只好向着门外退去,看到了司马师,又赶忙地行礼,司马师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司马如本来是背对着门口的,司马师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只觉得门口还有人,于是盛怒不己,抓起梳妆台前的一只陶罐,一回身,就冲着司马师扔了过去,口中还骂道:“该死的东西,本小姐的话你听不懂吗?还不快滚!” 司马师一伸手,将那陶罐给接住了,沉声地道:“如儿,是我!” 司马如看了一眼,但却没开口,只是气呼呼地坐到了榻上,丝毫也未理睬于他。 司马师打量了一下司马如的房间,满地狼籍,也不知道司马如到底砸坏了多少的东西,他叹了一口气,上前道:“如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其实这桩婚事,为父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理解。” 司马如冷笑道:“就算你有苦衷,那就准备着把你亲生的女儿逼着跳火坑吗?你还是我的亲爹吗?” 司马师沉声地道:“如儿,事情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甄德乃是郭太后之弟,身居平原侯之位,如果你嫁到甄家,自然少不了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什么荣华富贵,我才不稀罕呢!爹,甄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长得又老又丑,只知道吃喝玩乐,飞鹰走狗,放浪不羁,我才不要嫁这种纨绔子弟呢!”司马如态度决绝。 司马师脸色阴沉了下来,要知道这个时代儿女的婚姻大事终究是父母来做主的,所谓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