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摇头,正欲开口,林茜撩着头发走进来,“别放屁,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林森面露不解,林茜拍了下他的脑袋,“去找他谈判。” 安安拿毛巾擦了把嘴角,“谈什么?” 林茜黠笑道:“我们可以请律师做公证,这孩子生下来不会和他产生任何经济纠纷和情感关系,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就联系媒体,提前曝光这件事,再买个三千万的水军,把他骂死!” 林森翻了个白眼,“你有没有想过,祝安安以后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林茜打开一把新牙刷递给他,“化名好了,不透露安安的真实姓名!” “不用了。”安安看向她,“此后的人生,我不想再和他产生半点联系,就让我在这里与世隔绝销声匿迹,吃完早餐你们就回去,替我向仲姨道个歉,就说我去了南极。” *** 波音747-8i私飞降落在临市机场,沈煜知身上还穿着教服,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怎么会把人跟丢?” “她回自己家,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天黑后,灯没亮,一直等到今天早上,才发现房子里面并没有人。”凯蒂一路上被低气压笼罩,长时的神经紧张让她脸色苍白,“抱歉,沈先生,近段时间事务太多,我没有及时看他们的汇报。” 沈煜知连续十八小时未休息,那些邮件被他悉数看完,当看到她和埃菲克互相亲吻时,他闭上双眼,不想再违背本心,告诫自己,这是曾经他所期盼。 双手交错在一起,沈煜知无法再否认这份心情,尽管这违背了对阿怡的诺言。 “不,孩子,你没有错。”教父约翰逊在了解到事情起因后,曾宽慰他,“圣经(罗7:1-3,林前7:39-40)里说过,死亡是解除婚约的最自然方式,去恳求她的原谅,主不会责怪你,主更不会限制人去爱,是你自己在作茧自缚,从那一片阴影里走不出来。” 结合安安在医院的那张挂号单,凯蒂隐约猜到了他们二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迟疑地从文件夹中拿出沈中正发布的那则申明,不确定地问道:“沈先生你是否知情,且默许?” 沈煜知将其接到手中扫视一眼,过了半晌,他沉声道:“把这条新闻屏蔽掉,再以我的名义发一份起诉对方造谣的申明,其他的不用管。” “收到。” 手机开机,看着上百条的未接来电,待翻到安安打过来的那通,他犹豫片刻,回拨过去,听到关机提示后,他眉头微挑,“先别报警,让丁廖把那栋房子周围的监控调出来。” “调了,她消失在江北离汽车站三公里外的盲区。”凯蒂自觉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从未犯过大错,这几天却莫名屡次三番感到心惊,上次绑架怪她多嘴,这次似乎又有些太过反应迟钝,怪她没能提前摸清这位上司的真正心思。 沈煜知接过平板,怔神之间,有些后怕地翻着陌生短信,在确定没有勒索讯息后,微松了口气。 将那段视频来回播放几遍,一无所获,正要放下平板,丁廖又传来了后续几段区域的盘链接。 抬手点开离开江北后的第一条链接,这次是多方位监控,沈煜知眼也不眨地筛查,临到了永诚总部门前,也没有急着下车。 他从来不是急性子的人,调到下一段,待车辆经过收费站时,一辆不算合规的客运汽车并没有用etc,在最左边停下后现金交费,适时,后座车窗被人推开,露出了一张半捂着鼻子,带着三分懊恼的面容。 沈煜知将视频回退到十三秒之前,再看车窗上贴着的地址,疑惑道:“恩市?” 第42章 过分 凯蒂不大确定地在网上检索祝琏的名字, 待翻到一则陈旧访谈时,她回头,汇报道:“祝董老家在恩市, 十岁父亲调任, 随之迁居过来。”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沈煜知当年加入永诚时, 祝琏已过不惑之年, 只知道他当过几年老师,后来辞职创业, 他们在工作上十分合契,甚少发生争吵,致始他们成为了难得一见的忘年交。 不过,他们的主要话题一般还是在对永诚未来的各种愿景和展望上,从未谈论过这些细枝末节。 凯蒂在处理事务上果断惯了, 现在两次失误,让她陷入犹豫, “是否要他们先一步前往恩市找人?” “不用。”沈煜知身形向后靠仰,“我们直接过去。” 见他阖眼,凯蒂小声和司机叮嘱完,开始回复邮件。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