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他就想跑,然而后衣领却被人一把攥住:“这是什么东西,谁派你来的?” 小厮:“……不知道!我家公子说了,不让我告诉你他是谁!” 詹不休一愣,手这么一松,小厮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詹不休拧眉看着他跑走的方向,停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关上了院门。 那个小厮跑出两条巷子,才回到李淮的马车旁边。 李淮听见人回来了,把马车上的帘子掀开,“如何,东西交到他手上了?” 小厮连连点头。 “没告诉他我是谁吧?” 小厮回答的十分得意:“绝对没有,他还问我了,我说,我们家公子不让说!” 李淮:“…………” 他懵了一瞬,然后气的一脚踹出去,“废物!我身边怎么都是你这样没用的东西!” * 詹不休带着那封信函回了房间,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任何纸张,只有一个新打的腰牌。 腰牌上写了他的名字,后面还有一行字:中央禁军xx指挥副指挥使。 指挥使是军中才有的职务,他这个职位,不高却也不低,手下有五百军汉听他指挥,不算打眼,也不至于让他从最低等的军汉做起。 盯着这块腰牌,詹不休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孟昔昭真的是什么都替他想好了,连军中的职务,都提前打点完毕,就等着让他去走马上任了。 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一定会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自己选了这条路,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在乎,那人一向如此,令人捉摸不透,看起来是这天下最聪明的人,却又只肯将愚笨的一面展现出来,看起来他尊重自己这个詹将军留下的遗孤,但是,他走的每一步,都没跟自己商量过一个字。 这一晚,詹不休没出来吃饭。 詹茴和祖父在外间用饭,两人谁也没出声,就这么默默的吃着。 经过了一夜的枯坐,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詹不休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站在堂屋,先看了一眼妹妹的房门,然后转身,果决的走向了祖父这间屋子。 老人觉少,每日祖父都是起的最早的那个,詹不休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祖父正坐在屋前的椅子上,捧着一本书卷。 看见詹不休进来,他抬起那双已有些浑浊的眼睛。 詹不休望着他,心中其实十分紧张,沉默一瞬,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跪的像青松一样笔直,他紧了紧拳头,掷地有声的喊道:“祖父,孙儿要去军中了!” 詹不休的祖父听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一瞬间,祖父用那双满是皱纹的手,重新拿了拿手中的书卷,他的眼神又落到了书卷上,话却是对着詹不休说的。 “去吧,不要后悔就是。” 詹不休闻言,立刻俯身,对祖父磕了三个头,他的额头重重的砸在地上,没有看到,他的祖父颤抖着闭了一下眼。 磕完头,詹不休就起来,拿着那个腰牌,大踏步的出去了,而詹茴躲在自己的房门后面,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鼻子一酸,却始终没有掉下泪来。 …… 孟昔昭让李淮做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回去找人帮忙,不管是他爹,还是他祖父,总之,只要把詹不休塞进禁军,让他当个小军官就行。 这件事李淮办的不错,反正他回来是告诉孟昔昭,东西送到了,至于那个白眼狼会不会领情,他就不管了。 孟昔昭:“……” 人家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成白眼狼了。 第二件,孟昔昭是让他把军中的各个职位,都给自己讲一遍,然后,再帮他用军器监的设备,给他打个物件出来。 李淮打是打了,就是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打这东西,铜的多沉啊,找块好木头,或者好玉,那打出来多好看,用铜做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孟昔昭不想跟他这种没有审美的人说话。 木石固然有它的好处,可铜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