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不会见微臣,微臣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请他身边的都尉吃了几顿饭,然后得知了一些匈奴如今的现状。” 天寿帝一听,来了兴趣:“什么现状?” 孟昔昭看向左右,见人有点多,他本来是有些犹豫的,后来想起这是皇宫,这些人不可能泄密,他才尴尬的笑了笑:“陛下知道女真人,这一年来,一直在骚扰匈奴的草场吧?” 天寿帝哪知道,但他还是高深莫测的嗯了一声。 孟昔昭顿时又用陛下好棒、陛下就是厉害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道:“女真骚扰草场,致使匈奴牛羊大大减少,而且东边的边境越发的不太平,听那个金都尉的意思,左贤王和单于,都对这一点很生气,怕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打算出兵攻打女真了。” 天寿帝唔了一声,没什么想法。 匈奴经常打女真,女真没建国的时候,他们时不时的就派兵去打女真一顿,建了国,这种行为倒是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杜绝,因此,天寿帝听了,反应不大。 孟昔昭再接再厉:“但是那女真已经建国了,他们的皇帝还很有骨气,说过只要匈奴打过来,举全国之力,也要杀光来犯的匈奴人,所以匈奴现在胆怯了,轻易不敢出兵。但他们当草原霸主当久了,忍得了一时,却忍不了一世,真要打起来的话,这应该就是一场长期战争。” 天寿帝听着,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说,朕应该一同派兵,跟女真一起,把匈奴打下来?” 孟昔昭:“……” 你快歇歇吧!脑子里除了打仗没别的事了! 他干笑了两声:“陛下,这都是微臣的一家之言,做不得数的。” 天寿帝顿时埋怨的看他一眼,那意思是,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孟昔昭连忙道:“只是微臣觉得,这里面似乎有文章可做,可以让咱们大齐,收一点点的渔翁之利。” 天寿帝没耐心了:“什么意思?别卖关子了,直说。” 孟昔昭应了一声,说道:“他们两个国家之间的拉锯战,怕是还有的磨,就像大齐的两户人家争同一块土地,两户人家实力相当,谁也争不过谁,谁也不敢当那个动手的人,就怕地没争到,到时候还打出人命来。他们不退后,就只能僵持在这,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最怕什么?不是怕对方突然动手,而是怕突然出来另一户人家,联合其中一家,把这原本持平的天平弄歪。” 秦非芒抬起头,忍不住看了孟昔昭一眼。 而孟昔昭还在口若悬河:“其实陛下,咱们都知道,咱们大齐,是礼仪之邦,怎么会做那趁火打劫、破坏和平的事情呢,但是,匈奴不知道啊,所以咱们就可以悄悄的给他透露一点消息,让他以为,或许大齐会帮助女真,那到时候,匈奴得有多着急呢。” 天寿帝眨眨眼,突然,他觉得心痒痒了一下:“继续说。” 孟昔昭笑:“自然,从赵国公主和亲开始,大齐与匈奴已经和平往来九年了,这九年的和平来之不易,更何况楚国公主即将和亲匈奴,我大齐是不愿意见边境战火重燃的,所以,这事并非不能商量,只要匈奴能给大齐一些诚意,比如,将那二十年前就定好的马匹价格,降上一降,大齐就还是他们的友好邦国。” 二十年前大齐和匈奴是和平的,那时候定了一匹马二百两纹银,五石粮食,这是仁君定的价格,他打肿脸充胖子,觉得自己能把世仇变成朋友,可太厉害了,那肯定不能让朋友吃亏,所以定的价格比市价高一倍。 后来仁君没了,天寿帝看着马匹价格就来气,直接撕毁和平交易,要把匈奴打服,然后他御驾亲征,然后就没然后了。 詹慎游倒是打了胜仗,但那时候他是扬眉吐气居多,而且匈奴在马匹价格上是绝不让步,他们愿意继续和平相处,却不愿意便宜卖马,詹慎游倒是想继续打下去,打服他们为止,可奸臣集团不乐意了,天寿帝也不愿意看着詹慎游在自己栽过的地方表现得那么好,就把他叫了回来,然后还是认了二十年前的价格。 不过,九年过去,当初的为难天寿帝已经不记得了,他现在就记得这马匹价格忒贵。 一年进口两万匹,那就是四百万两纹银,还有十万石的粮食,就算大齐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匈奴还特不要脸,每回收银子的时候,都找天寿帝要赠品,绫罗绸缎、珠宝字画之类的,烦的天寿帝不要不要的。 孟昔昭要是真能把这马匹价格降下来,天寿帝感觉自己以后睡觉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