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继续加深这种印象,每个主人公都是被欺压的形象,让她渐渐的能和自身联系到一起。 而真正的关键,其实就是这第四个故事。 杀人,说的轻巧,但真的要去实施的话,除非对方穷凶极恶,不然谁听了以后不把自己的脑袋摇成拨浪鼓? 好死不如赖活着,上到皇帝、下到平民,所有人都把这句话奉成真理,杀人是为了不被欺压,可杀了人就要偿命,结局依然令人绝望。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这世上发生了奇迹,发生了怎么都不可能发生的巧合,比如,她还没到匈奴,单于突然死了,那她就不用再嫁人了。 这想法一冒出来,楚国公主心里抑制不住的感到高兴,可下一秒,她又垂下了嘴角。 单于死了有什么用,匈奴的规矩是男人可以继承自己父亲、兄弟的妻子,即使这个单于死了,后面还会有新的单于出现,而哪怕这几个单于全都不要她,等她回了大齐,终有一日,还是要被父皇送到某个陌生的地方,给某个陌生的异族人当小妾。 所以说啊,奇迹,也救不了她。 …… 孟昔昭从楚国公主的大帐门口离开,转身就去了太子殿下的大帐。 而守在门口的侍卫看见他,朝他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进入帐中通禀。 不像楚国公主那里,还要先出来一个女官来问他有什么事,没过多久,那侍卫就回来了,把帘子掀开,对孟昔昭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远处,詹不休出来喂马,看见这一幕,他不禁顿了顿脚。 孟昔昭和太子的关系……好像一日比一日亲近了。 * 不知道是里面有什么内情,还是习惯使然,崔冶身边一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贴身跟着他的人,全都是侍卫。 这种时候,他身边的人就更少了,崔冶靠在床头边闭目养神,郁浮岚则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案几处,见孟昔昭进来,他站起来,跟孟昔昭问候了一声:“孟少卿。” 孟昔昭也点点头,“郁都头。” 然后,郁浮岚继续坐着,而孟昔昭走到了崔冶身边。 皇帝睡的叫龙床,连正经的妃子都不允许躺一躺,而是到另外的偏殿里宠幸,太子睡的又叫什么呢? 不管叫什么,反正不是孟昔昭一歪屁股就能坐上去的。 郁浮岚抬眼,看了看孟昔昭那十分自然的坐姿,嘴角一抽,最后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好的下属,是不会拘泥于这等小事的。 太子开心最重要,太子开心最重要,太子开心最重要。 这么连着默念三遍,他这才把自己洗脑成功了。 而太子已然察觉到了孟昔昭的靠近,他半睁开眼,还没看清孟昔昭的脸庞,先习惯性的露出了一个浅笑。 “今日不忙了?” 孟昔昭耸肩:“大家都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帐篷里,想忙也忙不起来了。” 说完,他看看崔冶又失去了血色的薄唇,不禁拧起眉:“殿下可喝了药?” 崔冶点点头。 孟昔昭眉头皱的更紧了:“喝了药也不管用吗?” 崔冶垂眸,回答他:“本就时好时坏,与药无关,是我身子太差。” 孟昔昭不说话了,神色怎么看都与轻松二字无关。 看来自己还是吓到他了。 孟昔昭都撞见过好几回崔冶犯病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起来这么担心。 崔冶心里突然感觉暖暖的,好像有热流顺着经脉游走。 连身上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