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既然孟昔昭在南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他也不想这么快的就做决定。 “兹事体大,谢同知,此事我不能做主,你也最好不要擅自做什么,再等两日,太子带领的援军就到了,等太子殿下来了之后,再让他来做决断吧,内中细节,总要好好商量才是。” 谢原缓缓一眨眼:“……太子?” 丁醇点点头,他不禁苦笑一声:“还真是巧,孟昔昭在这里谋划着,让他们的太子亲征,可咱们的太子,已然带兵出来了,或许都等不到赣州城破,那罗买隆,就该来到咱们眼前了。” 谢原虎躯一震。 所以,他没听错啊。 太子还真来了?! * 大军出征的速度,终归是比不上一个人疾行,所以,南诏这边还不知道齐国下血本的事情。 至于孟昔昭,他就更不可能得知崔冶要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孟昔昭睡不着,总是去摸自己空荡荡的心口。 罗萨花没把玉坠还给他,因为她看出来了孟昔昭对玉坠的紧张,也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来了此物对他有多重要。 罗萨花不仅信了这是他心上人送给他的,还把玉坠握在手中,对他微笑:“金先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心爱之人不在身边,这冰冷的坠子,便是金先生唯一的指望了,看你这样子,像是拼了命,也想把它拿回去。如此便好,这坠子,我会替金先生好好保管,日后,还烦请先生将这力气,都用在替我办事之上,你们齐国人喜欢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到先生的诚意之后,我自会把坠子还给你。” 孟昔昭回想着罗萨花的这番话,越发的沉默。 他是个直男,而直男的性格,都是又臭又硬,一点情调都不懂。 像这种特别在意某人送的礼物的行为……就不像他能干出来的,毕竟,再好看的玉,说出大天来也就是一块石头,在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况且他相信,在这种境况下,他把玉坠丢了,崔冶知道以后,也是绝对不会怪他的,还会安慰他,这玉替他挡灾了,也算是物有所值。 所以,过不去这个坎的人,只有孟昔昭自己。 而过不去这个坎的原因…… 孟昔昭倒是想自欺欺人,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不想丢了崔冶母亲的遗物,但玉坠被抢走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谢皇后的东西呢,只以为是谢家传下来的某个传家护身符。可即使这样,看着玉坠被抢走,孟昔昭还是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枯坐在月光之下,抬起头,看着外面那轮和自己玉坠特别像的月亮,孟昔昭面无表情,突然,他猛地躺下,把被衾拉过来,蒙住了头。 然后就这样捂着自己,发出难受一般的哼哼唧唧声。 隔壁王司理在咔嚓咔嚓的雕刻大业中抬起头。 奇怪,哪里来的狗叫啊。 …… 第二天,孟昔昭继续去南诏皇宫点卯,而他刚走到皇宫附近,就看见几个南诏的士兵,正对某个人拳打脚踢。 孟昔昭本来没想管,但看清地上是个女人以后,他身影忽的顿住。 这几个人一边打,一边喊着话,但都是哀牢语,孟昔昭也听不懂,他快步来到这些人面前,大喊一声:“住手!” 南诏士兵抬头,发现不认识他,还呛了回来:“你是谁,多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孟昔昭也不废话,直接解下自己身上戴的腰牌。 这是罗萨花前两天给他的,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西宫的人现在都差不多认识他了。 不过在此时,这腰牌还是很管用的,看见腰牌上明显的西宫标志,这些人顿时慌了,罗萨花和罗买隆一样不好惹,他们对地上的女人又骂了两句,然后就一起跑开了。 而这时,地上的女人才默默的爬了起来。 孟昔昭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挨打的是一直在皇宫门口卖吃食的顾娉婷。 顾娉婷的裙子上都是土,头发也乱了,脸还是那样黑红,而她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截胳膊,却是很正常的白嫩肤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