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未彻底消散的酒气带来的微醺感受,拉着她们坠入柔软的云端,轻飘飘的,整个世界好像都化为迷蒙的雾,环绕在她们周身,眼里只能看到彼此,再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 她们一开始是在沙发上依偎,后面转移到了床上去。 醒来时是凌晨五点半,夏季天亮得早,外面已经有种独属于早晨的清新感。 苒悉看着一地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地上掉了很多东西,搪瓷杯斜斜的躺在地上,可能被打翻的时候里面装着水,导致地板留着一滩透明的水,沾湿了从沙发上掉下去的抱枕。 头微微有点疼,她扶了扶额角,而后转过头去看曲新衿,曲新衿醒了,但唇角有点异样,苒悉没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便见对方准备进去卫生间洗漱顺便洗个澡。 她缓了会儿去收拾一下地面,等到曲新衿出来,她便进去了卫生间。 对着镜子一看,才发觉自己唇角有点痛感是为什么了,是因为破了一点点的皮。 昨晚她喝醉后的印象还是有的,只记得和曲新衿在沙发上接吻,吻到了床上,然后在床上睡着了,应该是没有再做别的事情,毕竟她也没力气再去做其他的。 只是或许在沙发上的那场吻有着酒精的加持,使得两人都丧失了理智,有点过于激烈,导致她们的唇角都有点破皮。 等到都收拾完,时间还早,苒悉把家里清理一遍,清理清理着会停下来想,她们从沙发到床上这么几步路的距离,到底是怎么能打翻掉这么多东西的。或许是她喝醉了摇摇晃晃不稳定? 她把地板的水拖掉,弄好后曲新衿刚好从楼下买了早餐回来。 对方用温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额头,会头疼吗? 宿醉的感觉不会好受,苒悉刚起来那会确实头有点不舒服,但现在好很多了,她回答:不会了。 吃早餐吧。曲新衿拉开椅子,也替她拉开了椅子。 苒悉坐下,吃到一半,去看窗户外面的天,清晨的阳光薄薄淡淡的,落在窗框上,斜移进来一束影子。 她敛回视线,看了曲新衿一眼,睫毛动了动,又喝了口豆浆,她才问道:昨晚你送我回来后怎么没回去? 今天要上班,她以为曲新衿昨晚不会在她家里耽误。 曲新衿撩起眼皮,淡淡的扫过她的脸,而后又半低垂下睫毛,看你喝得太醉。 苒悉没有再说话。 静静的吃完早餐,苒悉从衣柜里给她拿出了一套衣服,看吧,你留一套衣服在我家里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