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梦里的人会说话……真是太可怕了! 齐春锦仰躺下去,道:“你陪我说说话。” 莲儿只好陪着她聊起了琐碎的事。 而那头的宋珩:“……” 他早就知道,在梦中他只管一言不发,哪怕是将小姑娘扣在怀中,扒了衣裳。小姑娘怕虽怕,但也不至于这样惊恐。 等他一开口,便好似庄周梦中的蝴蝶突然和庄周聊起天了一样。 会将齐春锦吓坏。 宋珩一时倒也睡不着了,只怕最后没几日了,齐春锦叫他吓跑了。 等到第二日,齐王府的马车便到了齐家门外。 如今王氏与齐诚看宋珩,自然是哪儿哪儿都好的了。原先还想着年纪较齐春锦大了些,现在也能从中摘出好的地方,道是年纪长一些,更会疼人些,正好包容了他们家娇滴滴的小姑娘。 于是齐诚将人迎进了门。 只是派出去的丫鬟很快就进到花厅来回话了:“姑娘说……” “说什么?”宋珩问。 丫鬟在宋珩跟前瑟瑟发抖,勉强挤出了声音道:“说,婚期将至,暂且不要相见了。” 旁人都是一愣。 齐诚面上神色有些尴尬,但想想女儿这话说得倒也不错。要是遵循旧例的话,确实应当如此。 宋珩倒是神色骤然轻松了许多。 昨日是真吓着她了。 今日还能有力气吩咐丫鬟拦他,还将婚期将至挂在嘴边,可见是不打算跑的。那宋珩就放心了。免得突然一日醒来,人没了。 宋珩拍了拍手,身后便立时有人送上了两提食盒,笑道:“左边是如意斋的,右边是春风楼的。” 丫鬟忙接过,拎到后院儿去了。 没一会儿,丫鬟又回来,躬身道:“姑娘收下了。” 能吃能喝。 可见只是多半不敢见他,见了会觉得羞耻罢了。 宋珩颔首,道:“今日打搅了。” 王氏二人忙连声道:“哪里哪里。”这才将人送了出去。 吃食齐春锦从来都是舍不得推走的,便连原先太后要给她赐婚,她吓坏了,倒也没忘记用吃食呢。 她叫莲儿留了如意斋的:“春风楼的晚些吃。” 莲儿听罢哭笑不得。 齐春锦说不见宋珩了,却是连其他人也暂且不见了,她缩在自己的院子里,整日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王氏都无奈叹气:“难不成是怕了?” 齐诚想了想,齐王为人是无从挑剔的。但你要说怕不怕他?那也还是怕的。齐诚道:“换我我也是有一些怕的。” 王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可远远不比你女儿模样生得好,谁见了你那怕的模样,都不会心生怜惜的。” 齐诚干巴巴地笑了笑。 婚期将至的间隙里,王家,不万家,凡男子满门抄斩,女子发配定州,念在女眷也多有被蒙骗的,若是母族愿意,也自可拿钱来代赎罪。 除此外,小皇帝还特地又下了一道令旨,说是顾念皇后的脸面,若是万锡肯在行刑前,立在午门处,大声宣告天下众人他之罪行,便可饶一命,改满门抄斩,为流放边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就看这万锡舍不舍得下脸面了…… “却不知皇后会如何。” “到底是皇后,已是皇家人,算不得假王家的人了。只是日后难过一些,兴许要不受宠了。但皇后名头还在那里,寻常人也是欺不得的。谁欺她,可是在踩皇家的脸面。” 众人都是这样想。 甚至连王娴也这样想。 王娴叫来宫人,问起皇上的行踪。 宫人有些怕王娴,怯声道:“说是在明妃宫里呢。” 王娴刚想说什么明妃,但转瞬就想起来,那冯玉卿领了太后懿旨入的宫,赐号“明”。 自从冯家势头渐渐被他们家压下去后,冯玉卿那个病秧子可是多年都在给她做陪衬的。如今倒好……王娴心下冷笑,面上却不显,开口问:“那皇上待她如何?” 王娴想了想小皇帝的性子,根本还不通情爱,不分美丑呢。又是个被太后挟制在手里的。不……王娴一怔。如今小皇帝倒也反抗起来了。可那又怎么样呢?那到底是他的生母。冯玉卿作为太后硬塞进来的女人,小皇帝对母亲发作不了,也就只能将一腔不满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