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盔甲硌人。” “但是我喜欢。” “就穿着也是极好的呀, 不要脱。” “我要坐着。” 她不怕累, 又不怕疼。 疼的时候嘤咛两声, 累的时候就攀住了宋珩叫他使力气。 她满脸都写着热情和快乐。 天底下实在寻不出第二个像她这般, 叫人忍不住喜欢到骨子里去的小姑娘了。 红烛燃了一夜。 宫人们远远地等着, 也就这么干等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早上了, 才听得里头齐王唤了一声:“烧热水来。” 齐春锦还迷迷糊糊睡着呢。 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春.梦, 梦里还是摄政王。可他却不似梦里那样冷酷又凶狠了。他抓着她脚踝的时候, 都是轻轻的。 画本里的快乐是这样的! 这才是快乐! 齐春锦眯上眼, 翻了个身, 睡得更熟了。 宋珩失笑,将帕子丢回桶中, 这才重新睡入床榻间, 将人紧紧揽在了怀里。 齐春锦似有所觉,于是又翻了个身, 寻着温暖处去,一头牢牢扎进了宋珩的怀里。 这一睡,便是下午了。 齐春锦是生生饿醒的。 “莲儿, 端水来,我要渴死了。”她哑声道,听着似是在撒娇。 一阵衣物的窸窣声后,齐春锦觉得背后一凉。 她惊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屋中宽阔,燃着地炉,淡淡熏香钻入鼻中。再瞧四周红烛、囍字,哪里还是齐家呢? 这里是……齐王府。 齐春锦还有些怔忡,她抬手揉了揉额角,一时觉得腰也酸,腿也酸,胳膊也酸,都不知晓昨个儿都拿它们做什么事去了。 是我喝醉了罢? 齐春锦晃晃脑袋,再抬头看去,便见宋珩只披一件外裳,左手提壶,右手捏着茶杯,缓缓朝她行来。 男人身形挺拔,腹肌好摸,啊呀不是。齐春锦忙按住思绪,但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男人和穿盔甲的时候,是全然不同的好看。 穿盔甲…… 齐春锦脑中渐渐又涌现了一点记忆。 ……想着想着,屁股好像有点疼。 宋珩走到床榻边坐下,扶住齐春锦的腰,将水杯凑到了她的唇边。 男人身上的气息是温热的,单薄的外裳之下,她能明显感知到微微隆起的肌肉。仔细嗅一嗅,熏香中都好像还混杂着情.欲的味道。 “不喝吗?”宋珩低声问。 齐春锦连忙启唇含住了杯子边缘,一下从脑袋红到了尾巴骨。 她成婚了。 她与齐王成婚了。 不仅成婚,还亲了、搂了,更亲密的事也做了,好像契进了彼此的骨血里…… 齐春锦脑子里突突地跳着,浑身又软又烫。 她结结巴巴地道:“饿、饿了。殿下先放开我,我要起身换衣裳了。” 宋珩松开了怀抱,却没有让她自己动。 他起身取了衣裳来,一件一件给齐春锦穿好,又弯腰给她套上了鞋。鞋面上缀着两只玉兔耳朵。齐春锦踩着走一步,耳朵就抖一下。 她就这么抖啊抖啊,自个儿抖到了水盆边上去。 水似乎才换了不久,还是温热的。 她洗了脸、净了口。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齐春锦竟然忍不住喘了口气。好累呀…… 宋珩早知是这个结果,见她站着站着就要席地而坐,忙上前将她抱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