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女王无法置之不理,还请沉族长跟我们走一趟。若一切都是误会,王廷定会对您有所补偿。”执刀卫首领不肯让步。 “补偿?笑话。姓楚的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沉吝眯起眼,SSS级Alpha的威压骤起,铃兰气息如雨后初醒,裹着嗜血狠戾的肃杀之意扑下,在沉佑面前建起透明的保护墙。 “原来…阁下就是风头正劲的沉二小姐。”强大的信息素让沉吝的身份呼之欲出,近来上层贵族圈没有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那首领发觉自己的武力占下风,转而动之以情,“二小姐如此高的天赋,出任族长本是顺理成章。现下女王决意查清此事,您何必为个嫌疑犯招惹是非?” 这话显然是要挑拨离间。 沉吝低笑一声,松开沉默的沉佑,往下迈了一阶:“别废话了!各位是自己走出去?还是由我‘请’各位出去?” 那十人均定在原地不动,沉吝耐心耗尽,威压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出门外。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环抱双臂,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闲庭信步地往外走,直到看着执刀卫队的身影消退在盘旋的山路上,才神色渐冷。 叹了口气,她朱唇紧抿,回城堡的路上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看看水,慢吞吞地思考着该如何解决后患。 “嘎——嘎——” 乌鸦从头顶飞过,沉吝暗骂晦气,抬头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却眼尖地瞧见钟塔顶楼站着个熟悉的人影,在高空的风里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别动!” 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恐惧,肾上腺素飙升到极致,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跃起百丈,在古老的外墙岩石上借力,一个倒翻,好似轻盈的小鸟飞入钟塔顶楼。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慵懒轻佻的声音此刻有些颤抖。 沉佑专注地看着她从平地跃上来,几秒钟就出现在自己身后。他回过头,眼神幽深。 “怎么?长离以为我会从这里跳下去?”他微微勾唇,唇角似有血色,“哥哥才没有那么残忍呢。” 钟塔六面镂空,靠着几根雕纹刻字的石柱作梁,一口古铜色的大钟悬挂于拱顶。 沉佑站在边缘,往下瞧,口中喃喃:“不愧是真正的顶级Alpha,和冒牌货比就是不一样。或许从这里跳下去也可以毫发无伤吧…” “般般,你站过来一点,好不好?”沉吝仿佛被他不太对劲的情绪绑住了手脚,立在原地,柔声哄着,“只是有无关的小人作祟,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是啊,不知不觉,长离已经那么厉害,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沉佑点点头,垂眸思考,平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情愫,“那沉佑还能做什么呢?做个被所有人耻笑的大逆不道的Omega,做个躲在房间里与亲妹妹苟且的婊子?” “对么?”他抬眸,目如静水,一眼望不到底。 野风吹得他衣角猎猎,墨色衬衣飘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细可透光。 他似乎被飞吹得站不住,漆黑身影摇曳几下,向后仰去。 “般般!” 沉吝疾如追风,伸手抓住他脆弱的腕骨,将人拉向自己。 两人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沉佑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两双极其相似的狐狸眼相互凝望。 “骨碌碌——” 有什么东西从沉吝口袋里滚了出来,在不远处闪着异样的荧光。 是那枚“失踪已久”的族长徽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