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车子离开学校门口,汇入马路上的车流,朝向附近的超市开去。 你的期末考试只比温迪他们早一个星期,温迪他们考完了试,就带着一堆的寒假作业回来了,对着你哀怨地说为什么会有寒假作业这个东西。 你满不在乎地道:“谁不知道寒假作业是用来抄的。” 温迪恍然大悟,以拳锤掌,看着你说:“果然还得是你们。” 你:“谬赞了。” 春节快要来临的时候,温迪和弗朗茨又从你家搬了出去。不过这一次是永远地搬了出去,搬到了对面钟离先生家,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好打扰你们,要给年轻人一点独处空间。 艾尔海森欣然接受,你沉默了一会儿,也接受了,就是有点怅惘,虽然你也说不出来怅惘什么。 你们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你踩着叠加的凳子去取落地窗上的窗帘时,因为身子倾得太过还摔了下去。亏得艾尔海森正好转身,一个箭步上去接住你,你摔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肩膀笑,让他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摔下来的。 你说当然不是,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你记得之前你们走在大街上,你和艾尔海森说想从树上跳下来,当时他说你算出他受到的冲击力,他就接你。现在过了这么久了,你没算出来,他却还是接到了。 艾尔海森把你放在地上,说:“你也不看看现在你的高度。” 最多一米,就算你直接摔地上了,也不过是疼得厉害。 你笑眯眯地点点头,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从中得出的感悟。 除夕前两天,一年没见的父母如约而归,他们两个没什么变化,只是父亲又给你买了一套衣服,同样还拎了三袋子橘子,从一楼发到最顶楼,橘子刚刚好空袋。 他抖着袋子对你说:“看我计算的厉害不?” 你叉起腰来:“我们家没有的吃了。” “不要紧。”他说,“反正你天天四处乱窜,到哪没有的吃。” 艾尔海森在边上轻笑,显然相当同意你父亲的看法。 你母亲回来的时候似乎是带着工作回来的,头两天你起来之后,便看见她靠在父亲身上把他当靠垫,怀里的平板电脑敲得噼里啪啦响。 虽然她脸上没什么情绪,但大概是一种直觉,你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不怎么愉快。 你从冰箱里拿出自己的小蛋糕,给母亲一份,自己一份,坐在边上边玩边吃。父亲靠着沙发呼噜呼噜地睡觉,让你多少有点怀疑他昨天晚上是不是熬夜陪母亲了——母亲工作,他就打游戏。 直到除夕那天,母亲的工作才结束——其实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