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得也不容易。 谢烬说完,只见朝鲁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然没了刚才的底气。 “天寒地冻,北燕将士们很辛苦吧?”谢烬微笑道,“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乌恩其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朝鲁呸了声:“你别得意,胜败还未可知!你们大梁皇帝昏庸无道,早晚自取灭亡!” 帐子里不止谢烬和林夙二人,听到这句话,所有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悄悄将目光投向谢烬,表情各异。 谢烬似笑非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工夫操心我们大梁。不如先想想自己把事情搞砸,回去要怎么跟乌恩其谢罪吧。” 话音落下,裴一鸣掀开帐帘从外面进来:“将军。” 谢烬抬眼:“何事?” 裴一鸣左右看看,欲言又止,显然有话不好当众说。谢烬会意,对一旁道:“先把这几个人押下去。” “是!” 朝鲁一行人五花大绑的进来,又五花大绑的出去,很快,帐子里只剩谢烬、林夙和裴一鸣三人。 裴一鸣早就按捺不住,脱口而出道:“豫州反了!” 谢烬意料之中,平静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消息刚到漠北。” 谢烬垂眸想了想,转头问林夙:“王爷近日如何?” 林夙答:“王爷前两日回了醴州。” 也就是说,不在京城。 “林先生,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你手里还有多少筹码,可否与我坦诚?” 林夙蹙眉,略一思索:“好。” …… 三日后,月黑风高夜,谢烬率一万精兵疾驰两百里,赶在天亮之前偷袭乌恩其大军。燕军上下猝不及防,还未从睡梦中醒来,只听犬吠连天,火光四起,玄羽军已杀到眼前。 乌恩其率兵迎战,晨光熹微中,玄羽军的黑色铠甲仿若乌云压城,虽只有一万兵马,却杀出了几万人的气势。谢烬一马当前,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呼啸,转瞬,冲到近前的燕军一个接一个被他斩于马下。 “谢岐川!”乌恩其声如洪钟,比起愤怒,声音更多是兴奋,“别来无恙啊!” 这位北燕王子二十四五岁,厚背宽肩、身材魁梧,一看便是草原上骁勇善战的男儿。谢烬挥刀间隙看他一眼,唇角扬起一抹笑:“叙旧免了罢。手下败将,不足我挂心。” “话别说太早!” 乌恩其手持弯刀迎面而来,兵刃碰撞,刀光四溅,两人很快打斗到一起。 天边露出鱼肚白,谢烬率玄羽军边打边退,引得乌恩其渐渐追出营地。不知过了多久,乌恩其终于有所察觉,回头一望,自家营帐已是火光漫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