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江悬不仅与谢烬一起练兵,还日日练习骑射和武术,日复一日,废寝忘食。谢烬早就担心江悬这样会吃不消,每日提醒他好几遍要休息,无奈江悬说自己有分寸,谢烬看他确实生龙活虎,只能由着他去。 好不容易江悬愿意睡懒觉,谢烬自然求之不得,出门前叮嘱了好几遍,谁都不要叫江悬起床。 江悬听玉婵说完,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所以你就真的不叫我?” 玉婵心虚:“将军吩咐的,奴婢不敢不听……”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对了公子,还有一事。” “何事?” 玉婵左右看看,做贼似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枚信封,低声道:“今早在门缝中发现这个,上面的字迹,像宫里那位……我没敢告诉将军,你瞧瞧。” 江悬接过信封,信封上只写了三个字,“阿雪收”,一眼便认出是萧承邺的字迹。 将军府中有萧承邺的人么,竟能把信送到他房门口……江悬想着,打开信封,里头是一张纸和一支发簪。 发簪? 江悬蓦地怔住。——一支样式极为普通的金嵌红玛瑙簪,靠近尖端处有一小片深色痕迹。 江悬认得,这曾是他的发簪。 七年前他被萧承邺的人救回宫中,那时头上戴的便是这根簪子。 一开始萧承邺对他缺少防备,第一次试图强行与他发生关系时,他用这根发簪刺伤了萧承邺的脸。萧承邺勃然大怒,当即将他关入地牢,足足半月,用尽刑罚。从那之后,萧承邺不许江悬身边出现任何尖锐的东西,所以在宫中七年,江悬从未戴过发簪。 难道这上面的深色痕迹,是当时留下的血迹么…… 江悬攥紧发簪,眼神黯了下来。 展开信纸,信上只有一句话,亦是萧承邺亲笔手书: “阿雪,来见我时,要胜过当年昳丽。” “……” 江悬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揉作一团。 玉婵没看到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江悬脸色难看,像是动了气。她小心翼翼开口,问:“公子?” 江悬抬眼:“昨天夜里到今天早晨,可有什么人来过?” 玉婵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公子睡下之后,就没人来过了。今早只有谢将军来过。” 看来是身手不错的人,竟能在将军府进出自如,毫无痕迹。 玉婵又问:“此事,要告诉将军么?” “嗯,”江悬淡淡道,“等他回来,我与他说。” “好。” “你退下吧。” “是。” 房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