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抵在她的腰部?,谢幸川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痛苦地呜咽一声,像是?误入捕兽夹的小?兽。 谢幸川手?中的匕首重?新抵在了她脖颈间:“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伤我,快去死吧。” 牧晏蜷曲的双手?缓缓松开,认命地闭上眼睛。 可预想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她仓皇地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用银丝绣着祥云还有张牙舞爪的腾蛇。 “谢二,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的声音很陌生,牧晏想抬头去看他是?谁长什么?样子,可他实在是?太高了牧晏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牧晏痛苦地呻/吟出声,伸手?想去拽眼前男人的衣角。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活路了。 谢幸川抓住她伸出的手?,冷笑道:“看见个男人就想勾引是?么??” “谢幸川,快把?人放了。” 那人声音比方才略沉了一些?,似是?有动怒了征兆。 “谢端,你是?不是?以为你是?我兄长就能管着我?”谢幸川满脸嘲讽道。 听?谢幸川这样说,牧晏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谢世子,不是?说他常年?镇守在边境,怎么?突然到?了苍州。 牧晏看着谢端往前走了一步,明明好像没什么?动作,就听?到?谢幸川痛苦地闷哼一声,匕首掉下了牧晏眼前。 “只要你一日打不过我,我就能管你谢二一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来苍州数日只顾沉迷于酒色,你可知苍州外围已经出现了疫病,圣上让这个当?兄长的来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谢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幸川一眼,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牧晏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见到?谢端的真容,只知道他是?个又高又壮的人。 等谢端一离开,谢幸川痛苦地喘息出声,捂着脱臼的手?臂,冷汗直冒。 牧晏推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匕首,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谢幸川,你刚刚这么?对我,你说我把?你脸划花了怎么?样?” “宋晏,出息了。” 谢幸川阴森森的目光一落到?她身上,牧晏腿就软了,尤其是?他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真是?个疯子。” 牧晏重?新蹲下来,伸手?探向?他的腰间。 方才还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满眼厌恨地瞪着牧晏:“你做什么?,不要碰我,恶心死了。” 牧晏皱了皱眉,不明白这疯子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她把?他腰间的钱袋给解下来,满脸鄙夷道:“你嫌我恶心,你这种烂货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我还嫌你恶心呢,你想我碰我都不会碰你,我还怕得花柳病呢。” 谢幸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辱骂,他冷笑一声:“宋晏,有本?事你别跑,我一定让你后悔为人。” 牧晏白了他一眼,她赶时间去死,根本?不想去理他。 她捏起钱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惜了,你没有机会咯,我先走了。”牧晏到?现在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感的微笑,这么?沉甸甸的一袋子的银子,真的是?上天的馈赠啊。 她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下了船,或许是?谢端早就吩咐过,船上的人没有一个拦她的,甚至还派了一艘小?舟送她到?了岸边。 苍州城远不如江南和京城繁华,加上水患城市中更有了一丝萧条的意味,牧晏无心去欣赏苍州城的风景,只是?匆匆用银子在街边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准备填饱肚子继续赶路。 她也没换衣服,索性找了根树枝,捡了个破碗就这样装起了乞丐。 城里内外到?处都张贴着她的画像,即便?她很不喜欢这样委屈自己,但为了临门一脚彻底结束掉这个任务,只能含泪有找了几坨泥巴糊在了脸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