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微微翕动,任由意识不断下沉,直至彻底沉沦于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把这里清理完后就去睡觉。”他轻轻抚摸时玖凛的眼睑:“现在应该不会再失眠了。” 时玖凛懵了一瞬。 难道是为了让他能睡着才做这些事的? 见时玖凛马上就要将裤子囫囵提起,江池渊及时按住他的手。 他把一个冰凉的金属小圆环塞到时玖凛掌心,语气极其暧昧:“你的惩罚……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心底刚升上来的那丝感激在刹那间荡然无存,他眼底水雾翻涌,小心翼翼问道:“要戴多久?” “我会随时检查,除非我允许,否则别让我逮到你私自把它摘下来。” 时玖凛垂下头:“是,先生。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明明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 直到江池渊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底拐弯处,时玖凛才缓缓站起身。 久跪后的膝盖微微发麻,他踉跄一下,跌跌撞撞的去拿纸巾把地上污浊擦干净。 一时间百感交集。 被上的是他,跪在地上的是他,现在善后的还是他。 时玖凛手上用的劲越来越大,似乎是要把那两块脏了的地板砖都卸下来才肯罢休。 一切都清理好后,他给自己洗了个澡。 连衣服似乎都染上了些说不清的味道。 身上的伤口结了疤,有些痒。 但他不敢碰。 江池渊跟他说过,倘若挠破了一点就重新抽,抽到他不敢继续碰为止。 就连洗澡他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给自己招来麻烦。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男人咬着唇,似乎是在极力忍受些什么。 一直在掌心攥着的金属小圆环此刻终于去了它该去的地方,默默发挥作用。 他换了套干净衣服,轻车熟路回到房间。 江池渊躺在床上,哪怕是听到他回来了也还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时玖凛蹑手蹑脚爬上床,捏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将它盖在自己身上。 江池渊掀起被子,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沐浴露的清香和他的信息素交汇,哪怕仅仅是闻着他也会觉得舒心。 就好像是心里那盆火忽然间被熄了个彻底。 呼吸交缠,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相互依偎,感受对方起伏的胸膛和不断跳动的心脏,幻想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 “您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时玖凛的声音极低,只可惜屋内实在是太安静了,甚至连远处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