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一点的血口结了疤,深一点的也长出了新肉。甚至就连破损的指甲也好了不少。 这是他身为alpha的身体素养,是他被一次又一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身体资本。 只不过这个资本对他而言太残忍了些。 江池渊神情不虞,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他在监控中盯了时玖凛好久,却只看到他宛若死尸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生怕有一天时玖凛睡着睡着便再也睁不开眼。 太久没进食的人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更何况时玖凛身上还有那么多没长好的伤口。 江池渊给他端了一碗格外清淡的暖粥,一勺接一勺喂。 时玖凛心不在焉,蹙了蹙眉,却还是缓缓张开了口。 他向来不敢违抗江池渊命令。 时玖凛沙哑的嗓音总算是恢复了些,他垂眸,竟有些小心翼翼:“你还要把我关在这么?” 江池渊看向他血肉模糊的脚腕。 被铁链摩擦到溃烂的痕迹。 江池渊喂他粥的手一顿,好半晌才道:“你觉得呢?” 时玖凛难能的顺服,微微抬头,舌尖轻轻掠过他的指腹。 “正如您所说,我哪有决定的权利?” 他当然还是恨的,可在一次又一次的鞭笞中又不得已选择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至少能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狰狞。 但他要活下去啊,带着曦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本来就算是没有曦的存在,他也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江池渊身下。 不过,能多给自己找几个活下去的理由也好,最起码一个人在黑夜中时不至于太过绝望。 江池渊最后还是把他带出了那间白色地狱。 自然不是无条件的。 时玖凛带脚铐行动不便,却仍在卯足了劲想要讨好江池渊。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 哪怕已经恨对方恨到了极致,却仍不能有丝毫反抗,反而要绞尽脑汁去想对方究竟喜欢什么。 那股傲气似乎只是暂时性的,过去后便只余下绵延不断的,看不到尽头的屈服。 他跪在地上,缓缓弯腰,额头轻触江池渊鞋面。 江池渊挑眉,极其不好糊弄:“想要自由,那你又能为此付出什么?只是这样么?”他抬脚,极重地踩在他的肩膀。 时玖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还有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 江池渊张了张口,险些脱口而出些什么,却又被自己生生咽下,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你自己看”。 他想说,时玖凛还有一颗炙热的心脏,它仍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