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还粘了灰,口腔被布料塞满撑大,连发出呜咽声音都困难。 江池渊那些折辱他的手段自己见的足够多了,也不信他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有本事就把他做成人彘,只要他江池渊不嫌瘆得慌。 时玖凛眯眼,看向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恍惚间又被拉回了那个被黄沙掩埋的噩梦中,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心底却异常平静。 像是一汪死水那样。 江池渊气极反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依靠自虐来进行你所谓的反抗,也是够废物的。” 时玖凛心脏抽了一下,死水泛起淡淡波澜。 他嘴被堵着,根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用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静静看着江池渊。 他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反抗或是气江池渊才试图选择这条不归路的。 他是为了自己。 死亡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然是解脱,他只需要短暂的疼一下,就可以永久的沉睡下去,不用担心噩梦侵扰,不用担心身体再被撕裂。 他想救自己。 曦死前那些话在耳边久久回响,试图能再唤起一丝他对生的渴望。 没什么用。 但他现在已然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活着也不过是为了看自己一点点崩溃却无能为力而已。 当最后用来自我麻痹的信念被人连根拔起,他活在这世上的每一次呼吸都会伴随着一阵尖锐绵延的痛苦。 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疯吧,肆无忌惮的大笑吧,反正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早就该这样了。 时玖凛甚至颇有些恶毒的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轻易地杀了那些罪魁祸首,他应该让他们和自己一样,在绝望中被一寸寸撕碎身体。 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怨气好像给错了人。 明明是江池渊亲手把他推入地狱的,明明他才是一切事情的导火索。 可时玖凛现在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些了。 他看着自己被江池渊抱起,却没有一丁点挣扎的余力。 江池渊现在对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能让他泛起一股恶寒。 他不再害怕,自然也不会再去刻意迎合他。 时玖凛被泪水洗了数遍的眼睛意外的干净,江池渊看到了他眼底赤裸裸的嫌恶,让他莫名窒息。 他难得的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时玖凛。 江池渊甚至第一次在心底质疑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做过了火。 他以为时玖凛会难过,会落寞,充其量再像之前那样闹脾气似的绝食几天,哄哄就好。 却没料到这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