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骆溢猝不及防,急忙站直。 费茗看见他手里的花,没忍不住一笑。 骆溢便也笑起来,直接走过来,将花往他手里一塞。 费茗接住花往屋里退,好让他进门,嘴里说:“这次不是一朵。” 骆溢轻轻关上门:“怎么,你还有点遗憾?” 费茗摇摇头:“就是想起来了。” 想起骆溢上次向他表白,他们还在剧组,两人都是新人,晚上住一个标间里。那阵子两人分外暧昧,骆溢又因为戏里自己和别人有感情戏受刺激,一天晚上突然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费茗心慌意乱,结果骆溢突然跑了。 费茗当时的心情,说放松有,说失望也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多。外面开始下雨,他很想勇敢一次,抓住这个人,又觉得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孤独终生就是自己的命。然后骆溢回来了,二十岁的骆溢,平时像头高傲凶狠的狼,那一刻头发被雨淋得半湿,像只需要人怜爱的狗,他拉开外套,从里面掏出一朵鲜红的玫瑰,喘着气说:“我觉得……表白还是需要送花的吧。” 那朵花只有半截。 骆溢急道:“我从花店买的,怕直接拿回来被人看见……哈……好像是寒酸了一点。” 他心虚地想把花收回去。 费茗伸手握住,阻止了他的动作,凑上去勾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那一刻,两个人都忍不住哭。 费茗数了数这次收到的花,十一朵,好像是一心一意……还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骆溢靠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有一秒移到了他的唇,然后问:“你记得上次我们做了什么吗?” 费茗呼吸一紧,骆溢吻了过来。 在一起那七年,两人在能接受的尺度内什么都做过了,这个吻自然不像十年前那么青涩。 十年前的骆溢小心翼翼,现在的骆溢凶狠急躁,他将花拿到一边,揽住费茗的腰,手指揉着揉着就钻到了衣服下面。 费茗感觉到久违的火热触感,身子软了大半,脚下一个趔趄。 骆溢松开他,费茗脸色爆红,这混蛋肯定要笑话他…… “你在吃药?”骆溢问。 费茗脑子一懵,下意识说:“你在抽烟?” 他刚刚尝到了烟味。 骆溢:“你天天吊着我,我能不烦?放心,以后除非拍戏需要,或者你想看我抽,不然肯定不抽了。现在说你的事,生病了?感冒?哪里不舒服?” 费茗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往里走,顺手抱走了花。 骆溢跟上去:“你别想蒙混过关。” “没有。”费茗小声说,一路走进书房,将花放在书桌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