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简州已经回到别墅了,黎湘很聪明,应该猜到秦简州回来是因为事情办妥,前来复命。 黎湘皱了下眉,又道:“我想过了,他们应该不会说什么多要紧的事。而且以小心的级别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刘副市长要人无非是为了泄愤罢了。一旦他确定刘峰鸣已死,就算小心给他陪葬,你和这位副市长的关系也不会像过去一样。” 黎湘很聪明,她已经不再将力气花在说服靳寻不要交出小心这件事情上,而是站在靳寻的利益上考虑他和刘副市长的关系。 且不说刘副市长上位,靳寻在背后推波助澜了多少事,那些事恐怕都抵消不了刘峰鸣的死。就算不是靳寻的人做的,他也介入了。 靳寻说:“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破裂,等我把关系摘清楚,就轮到他了。” 黎湘接道:“所以是否交出小心并不重要,交出去也只是争取时间罢了,不交人也不妨碍你做这件事。一点时间而已,你的人会有其他办法。” 靳寻不由得笑了,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过来。 黎湘没有躲避,虽然她迟疑了一瞬。 靳寻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环着她低语:“为什么这么保护她?” 黎湘没有看他,他们的视线看向不同的方向,她说:“我还想从她那里知道更多郗望的事,或许我是有移情作用,我愿意自欺欺人下去,就当她是郗望。” 连黎湘自己都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每一个字都是违心的,是专门说给靳寻听的。 她不管他信不信,信几分,也不关心靳寻会否看在她的面子上留下小心,她唯一抓住的东西就是姚家——只要姚家的威慑力还在。 靳寻笑着打量她,一手顺手她的头发。 她看上去很顺从,就像是精美的洋娃娃,但她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节动作都在抵触。 但他不在乎,反倒觉得她这种骨子里抵触,却一再说服自己,严密控制自己每一个言行的矛盾感十分吸引人。 谁不是这样活着呢,命令自己做一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事,对着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隐藏着自己的真实目的,谈利益谈目的。 “我还在等他的电话。先听听看他电话里怎么说。”靳寻说。 他指的是刘副市长。 随即靳寻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今天市里有个会,他的电话会比较晚。” 靳寻的语气是软化的,黎湘侧头看过来,终于对上他的视线。 他眼睛带笑,她的警惕也少了几分。 “好。”她点头说。 …… 直到黎湘走出靳寻的书房,才觉出后背已经腻上一层薄汗。 她所有毛孔都在打颤,不只是因为靳寻,也是因为心里生出的那种预感。 就像靳寻了解她的所有细节一样,她也了解靳寻,哪怕她的理智无法明确的分析出一二三四,直觉却是灵敏的。 而她的预感正在响起警报。 黎湘心神不宁,晚饭没吃几口,她就去了小心的房间。 小心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被拆穿,大概是刘峰鸣的死令她太开心了,她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人生,对黎湘的异常也没有觉察。 黎湘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又问了一些“郗望”过去被囚禁的生活,对却不再提刘峰鸣死掉那一晚。 小心便顺着她的问题讲了几段小插曲。 黎湘心情复杂地望着她,听着每一句真实的“谎言”,想象着“郗望”的模样。 她心里有些疼,好像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靠近“郗望”。 但她知道这些感觉都是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