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被渡,怎么办?这岂不是报应不来。” 杨太太就叹气:“佛渡有钱人不假,但是也有一句话叫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若是有一股好胆气,神佛也惧。所以自己能撑得起来老天爷都帮忙,还是要靠自己,就算有一天自己的对头没报应,自己就是他的报应。” 云芳听的肃然起敬。 “不知道娘你还有这样的想法!” “唉呀,有这样想法的多的是,你现在见到的都是那些富贵花,吃饱了看看戏,打打牌,骂骂小丫鬟。以前咱们在胡同里住着的时候,要是有人偷了咱们的鸡,我举着刀上他家的门,还不还?不还我剁死他家的猪! 咱们那小地方,报官官也不管,找那些有德的老人,有时候老人想要息事宁人,一件小事拖半年。所以,自己窝窝囊囊谁都看不起,也别靠人自己去。趁着鸡还在,罪证还在,上门去闹,砸那贼偷家一个稀巴烂,说到天边也是我有理。 要说起这个,我以前还觉得那些贵人家的太太奶奶们惹不起。一个个看着高高在上,没想到认识的人多了,我觉得还不如那胡同里面的街坊呢!虽然相比起来街坊们粗俗了一点,但是我跟你说,那些街坊反而更有烟火气。” 殷庆问:“听起来你倒是挺舍不得他们的,不如搬回去住着吧。” 杨太太冷哼:“为什么我搬回去?要搬你搬,有大房子住我为什么要回去挤着!” 没过一会儿二哥回来了,二哥回来之后厨房那边也做好了饭。 男女分开,殷庆和殷叡一桌,剩下的女人们带着孩子们一桌。中午吃了饭,午睡的去午睡,收拾东西的回去收拾东西,云芳跟着爹爹和二哥去了前院书房。 刚坐下,香草的弟弟小禄端了托盘上来,云芳还有心情跟小禄开玩笑说:“禄啊,你长高了!” 小禄从小就是个很腼腆的孩子,对着云芳露出一个带大门牙的笑脸,没说话端着托盘又下去了。 殷庆开始折腾茶具,二哥就说:“我和爹还有大哥都知道了,妹妹,这可不是小钱啊!” 消息还是大哥回来说的,殷叡好几天没睡好了,一闭上眼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这银子从哪儿弄? 殷叡站起来,背着手在云芳跟前走来走去:“我想着,如今能动用的也就是放在你们家的银子了。可是皇上的意思是不能再用这笔钱了!可是要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哪有这个道理?” 殷庆板着脸:“你这孩子,怎么说呢?” 刚才二哥的话里已经有了埋怨皇帝的意思了,这话不能说。 二哥重新坐回来,问殷庆:“我问我大哥了,我大哥说他没什么好法子。如今我问问您,您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殷庆说:“我没有,但是你妹有。” 没什么好办法刚才就不会在这里逗小禄了。 殷叡看着云芳。 云芳压低声音跟父亲和二哥说:“有,就是借。” 殷叡还好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光听见这几个字儿,立即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上谁家借几十万两银子?谁家有几十万两银子放在那里让你借?” 说到这里立即看向云芳:“你该不会想着那些勋贵家的银子吧?那些人的银子放在家里落灰也不会借给你,除非你给的利息高到他们动心。” 云芳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从他们那里借。”说到这里看向殷庆:“我记得您说您认识那些江南来做生意的商人。” 殷庆点了点头:“是啊,我跟他们熟悉,他们来京城怕人盘剥,所以每次来京城,先到咱们家拜访一次,我跟街面上的人打个招呼,他们摆下酒席封了银子给那些青皮们,就能太太平平的做生意了。 怎么?你找他们借?就算是几十万两银子各家凑一凑也能给你凑出来,但是……” 殷庆说了一半立即反应过来:“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啊!给他们打白条,让他们运东西来卖,你抽大头他们抽小头。” 殷叡说:“他们怎么可能答应,得罪不起大不了以后不来京城做生意啊,几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大钱啊!” 云芳摇摇头:“我不是给他们打白条,我是把云上商号作价一百二十万白银抵押给他们,两年后还不上钱他们瓜分商号。 这一百二十万我要他们折成现在的建材,在一年内全部运到城外去,而云上商号能动用的两万两银子我要在北方买砖窑,从现在开始烧砖,一年内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