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人身手那叫一个矫健,而且—— 白四悄悄打量徐志和罗友良,看这两人的状态,只怕关系匪浅。白四挤出一张堆满笑意的脸,对徐志说话分外客气和善:“哎呦,后生仔你是哪个村的人呐?我瞅你面熟,嘿嘿。” 徐志没说话,只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白四,好像在回忆和判断自己之前有没有见过他,白四被这鹰隼般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说:“我们刚才就是商量事,有个小摩擦很正常,这样,我做主了,今天大家先散,明天继续商量把事情解决。” “哎对喽,我那存着一瓶好药酒,罗老二!晚点我均些给你送去!”白四说完对站在身后的白姓众人低喝:“别傻着愣着了,散了散了!都回家。” 罗友良揉着额上的包,等白四说够了沉声怒喝:“休想!今天不把事说清谁也别走!” 这个村他最讨厌白四,不是因为他姓白,而是白四又奸又滑,总做损人的事,就像今天,他非要拱火,火烧的太旺他又躲,之前白家人占上风的时候冷眼看着罗家人被打,见徐志来了,白家人要吃亏又嚷嚷着要散,什么狗东西! 徐志接着罗友良的话说:“没错,时间还早,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说清楚。”虽然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今日两伙人在商量什么事,严不严重,但徐志还是毫不犹豫的准备‘蹚浑水’。 只是,这浑水不是想蹚就能蹚的,白家一个胆子大的后生仔高声道:“要解决事,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你姓白还是姓罗,凭啥在这胡咧咧?” 罗友良扫徐志一眼,沉声开口:“凭我让他留下,他是我干侄子!” 原本罗友良不想留下徐志,可想到刚才徐志一对多的身手又犹豫了,这次的商量可不是口头商量那么简单,有徐志在多一份人势,挺好。 春桃气得不行,她心里很清楚,上次白凤霞来道歉不情不愿,心里一点都不乐意,记恨着她。这次他爹白四使坏,她也不意外,一家子搅屎棍! “爹,今儿你们在商量啥事?”春桃问。 罗友良指了指水田边的水渠,既解释给女儿,也说给徐志听:“咱家田和白添贵家的共用一条水渠,昨下午白添贵把上游的水截走了。” 徐志明白了,难怪昨晚罗友良回来的那么晚,兴致也不高,原因在这儿。徐志问:“这个白添贵难缠吗?” “哼!糊涂蛋子一个,那人没啥主意,你看,就那个。”罗友良指了指站在人群后面一个瘦小的年近五旬的龅牙男人。从头到尾,这个龅牙男人都握着一柄锄头,安静的像一只鹌鹑,他大概还没弄明白,自己被白四做了报复老冤家的筏子,本来是小事,现在莫名其妙就弄大了,来之前白添贵还志得意满,现在心里一顿愁,因为罗姓人被白姓人打的挂了彩,如果要赔礼道歉肯定要他出血。 而且,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大高个又把白姓人给打了,白姓人因为他的事受伤,一顿酒饭免不了,又是一笔开销,这不是得不偿失嘛。 白添贵深深的烦恼着,这事给闹的! “这件事是刚才那人拱起来的。”徐志说,那个人指的是白四。 罗友良赞许的点头,徐志这小子不仅拳脚功夫好,看人也蛮准:“就是他。” 这时候罗大勇带着喊来的救兵赶到了。此刻太阳高高升起,阳光炽热,晒得人汗流浃背,两伙人被晒得心烦意乱,都说去田边的树下说。 徐志蹙眉沉脸,走在罗友良左边,徐志这个样子瞧起来挺吓人,春桃扯了扯他的衣袖,觉得他不是去商量事情,像是要上阵杀敌,虽然白家人可恶,打死打伤可要不得。 “徐志大哥,等等!”春桃想叮嘱他几句。 徐志隔着衣裳拍拍春桃的手臂,已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放心。” 文桂芬也气得够呛,恨不得亲自上去给白四这小人一拳。但是作为女人,这时候不宜上前,她等着瞧事态发展,若自家吃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