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清亮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相较刚才有点儿讥讽的语气,如此放缓了语调: “一会儿换我开车吧,你这样得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了,说不定还要缝针——你明天还要比赛吧,这样了怎么抓方向盘?” 蒋燃走到自己车前,有些疲惫。 他周身已湿透,上去了坐垫会湿掉,于是绕着车烦躁地走了两圈儿,立夏要上前来,他立刻制止了她。 “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他说。 有气无力的。 立夏便在一边站定。 蒋燃后背沉靠在车身,借由湿力往下滑了一段儿,跌坐在地的同时,刚才卫生间里的声音,又一次充胀在他的大脑里。 他靠着车,疲惫无比地阖了阖眸,用手抚了下自己额前的湿发。 嗓音闷沉沉的。 “我做错事了。” 立夏没说话。 “我不知道错在哪儿,但好像哪里都错了,”他埋在自己臂弯,声音呜咽,“好像一开始就错了。” 立夏眸光淡淡地,睨着他。 还是没说话。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他抬起头,素来一双温柔的桃花眼,却不够温柔了。 立夏默了一会儿,往前走了两小步。 他没抗拒她,她才蹲了下来,手上边撕着创可贴,边淡声问:“怎么,是跟我上了床所以后悔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 唇半抿着,显然肯认了她的说法。 他今早态度大变,又来找怀兮,就是后悔了。 他与她昨夜几乎是在互相发泄双方的失意,他还借着酒意,半开玩笑说让她去剪个短头发,这样能跟怀兮更像一些。 她还说,让他去剪个寸头,或许跟程宴北更像一些。 可他们好像又都知道,谁也没把谁当成谁的替身。 他们心底都明白。 蒋燃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一只手已经被她牵了过去。 立夏先用纸巾将他手表面的血擦了擦,有一些已经凝在了伤口处,血粘着肉,很是难擦。 她弯了弯唇,强压着心惊。语气不由地尖锐了一些,抬眸看他。 “你可别说,是你昨晚喝醉了,酒后乱性?” “……” “你想报复他们,我也想,”立夏将创可贴撕开一个角,淡淡地说,“不是说发个视频就行吗?你怎么还p了张图给他发过去了?那么恨他,怎么不找他痛痛快快打一架,干嘛自残自己?” 蒋燃警惕地要收回手,“你看我电脑了?” “你出门又没关,”立夏笑了下,半是赞赏半是讥讽地道,“我说你昨晚怎么让我画怀兮的纹身呢,我该夸我自己画得好吗?” 蒋燃沉默下来。 “你不该这样的。你越这样,他就越后悔,你以为他看到了误会了,就会主动放弃怀兮吗?”立夏也悠悠然地叹了口气,将创可贴贴在了他关节处,强压一下,引得他暗嘶一声。 她却没放松力道,将创可贴重重地按平了,瞧着他一副难受的模样,只是笑笑。 “也该放过你自己了吧。” - 从机场出来,程宴北冒雨带着怀兮驾车回到市区。 刚看到酒店,他与她下了车,在楼下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盒避孕套,直奔楼上。 雨天适合做.爱。 他一进门,就将她压在了门后,循着彼此粗重的气息去吻她的唇,唇舌交绕,迫不及待地又一次进入她,肌肤厮磨,两人都仿佛要糅成一个人。 怀兮攀着他,牛仔裙前襟纽扣被他撕扯而开,他像是有无边怒意要发泄一般,将她剥了个干净,边抱着她边向床的方向而去。 想到刚才的那张亲密照片,程宴北满心就仿佛被汹汹怒火炙烤,撞得她花枝乱颤都红了眼眶,破碎的呜嘤自喉中溢出到无法辨识出,她紧紧抱住他,不知是还想要,还是要他停下。 他毫不餍足地攻城掠地,又咬着她耳朵,偏挑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刺激着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