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将感官无限次地放大。 一旁的落地窗下,这座曾经见证他与她成长,见证他与她那些互相慰藉的青春的小城,温柔璀璨的景象,被他们尽收眼底。 是否相拥,是否索取,是否给予,是否宣泄,是否妒忌。 也如那些年不加任何描摹涂改的单纯心事,统统都看得明白。 怀兮感觉自己像是在天旋地震中悬在墙面飘摇不定的一个空画框,一瞬被填满,一瞬又被抽空。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只能借由高跟鞋支撑住自己才能在他身前站稳,边与他纠缠着,边捧住他的脸,迎合着他时而暴烈,时而又温柔的亲吻。 不知多久,他抱着她,又辗转着到了床,按着她刚趴下,她手机突然响了。 她的包随意地甩在床,七七八八的东西凌乱地散在了床,房间又没开灯,屏幕上一簇光亮起,很显眼。 程宴北忽然想到她之前的号码成了空号,火气更盛。怀兮看了眼打来的人的名字,是陈玺。 她下意识就要挂。 程宴北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从后覆下来,在她耳后说:“接。” “你干嘛,”怀兮从后勾了下他的腿,笑得娇嗔,“不会打扰你跟我么。” “接。”他又低声地命令。 “我不想接。”怀兮没准备接,挣脱他的手腕儿又要去挂电话。 一个不留神,手指触到屏幕。 不小心就接到了。 她准备迎接的可不是电话,那边传来陈玺温厚的一声“喂?” 她全身都跟着僵了僵。 程宴北便在她身后沉沉地笑起来,依然覆在她后背,细细地啄吻她白皙的肩与漂亮的肩胛骨,有些好笑地说:“接吧。” 怀兮没辙了,拿起手机贴到自己耳旁,有些紧张地出声,“喂?” “喂?”陈玺好像开着车在路上,显然没听到对面还有别的男人的声音,温和地问怀兮,“我打扰你了吗?” “啊……没有。什么事?”怀兮也温声回应,便按住身后男人的手。怕他乱来。 程宴北哪管她,按着她趴到了床,掌心一翻就改为捏住她手,直接拉到下方边去咬她的耳朵,她的耳垂,边与他一齐轻拢慢捻挑弄。怀兮跪在床,腿不由地颤了起来。她要阻止他,却根本拗不过。 陈玺说:“就是我想问一下巩老师现在在家吗?我爸妈是教育局退下来的嘛,以前跟巩老师是同事,你知道的,说这会儿没什么事想去你家坐坐。” “嗯……”怀兮压着嗓音,极力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别的声音,强作淡定地说,“我不太确定她在不在家,要不你们……嗯,打个电话问一下?” 她又去和身后男人斗争。斗不过。 “啊,那好吧……”陈玺听她那边迟迟疑疑的,怕是打扰了她,问,“你真的没什么事吧?我还怕我打电话过来打扰到你。” “没事儿,”怀兮强忍着燥意,深深呼吸一番,“我和我朋友在一……起——啊。” 她话还没说完,随着一个狠撞过来的力道差点儿一头撞到了床头。跟着一声破碎的尖叫。 程宴北没等她的尖叫颤.抖结束,就靠在她另一只耳朵旁,一字一顿,恶作剧地纠正道:“男朋友。” “……” 怀兮一愣,有些吃惊,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一回头,借着微弱的光,就看到男人好整以暇的表情。略带几分散漫,却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那边陈玺突然紧张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