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人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唾沫星子要先淹死人再说。 “我不喜欢法律,但是我想如果我的法律学得很棒,那么我第一个要告的就是您。” “做小伏低,给您这种男人提供情绪价值才是最蠢的行为,” “我明白您的虚伪与冷漠,您骨子里面冷,我比您还硬上叁分,请您不要再挑衅我了,” 宋慧韵拿起书架上一本《孟子》。 “我们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 “?如何。” 宋慧韵把那本书放回书架,便离开了。 宋滨白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什么东西倒塌,又有一些东西他突然明白了。 宋慧韵,毕竟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她是父母教的,不应该啊,她为什么和自己不一样。 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这样的话,那样稳定的语气说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这样的掷地有声像极了勾思慧。 宋滨白坐回椅子,心中爬满复杂的情感,时过境迁,他终于在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模样,她坚韧又温和,嗯……还带着一些游刃有余。 宋慧韵,他们的女儿,在宋家已经被忽略的尘埃,说话居然这么有力量,叫他无可反驳。 宋滨白一瞬间居然觉得,汇滨,应该交给她。 “滨白,没事吧。”林梅霜端着茶走进来,“消消气。” 宋滨白看了她一眼,饶是已经四十,女人却还是难掩温婉的美丽,保养得宜,岁月在她脸上有痕迹,却不多,现在她俨然是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样。 女人把手搭在男人肩上轻轻给揉着,“慧韵这些年虽说一直活跃在荧幕上,评价一直是不错的。” 林梅霜此言一出,倒是打消了宋滨白心中那点子对女儿的不满。 交给她? 荒唐,一个女人,一个戏子,怎么登得大雅之堂。 只是说话厉害的丫头罢了。 * 宋慧韵刚刚把车开出宋家花园,却被一辆红色敞篷超跑拦住了去路。 傍晚的天是清澈的,云大朵大朵的浮在天空,像橙子味的舒芙蕾,奇怪的清明节,上午天气还不太好,下午天好得跟洗过一样。 路旁开满大红色的杜鹃花,穿着浅蓝色针织衫的女人戴着墨镜从车上走下来,直发温顺,微风吹过带动发丝。 “慧韵姐,”红唇轻启,纤指撑在车窗边。 “你要和宋嘉席结婚?” 宋慧韵摇下车窗。 “请你和我一起看展。” “到时候,带着你的尾巴可要滚远一点。” “15号。”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在说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 “好。”浅蓝色针织衫的女人,对着她笑。 “我会去。”宋慧韵没什么表情,关上车窗,黑色宝马从尤林娜身边擦过。 目送远去的黑影,坐回车里,明白了一些东西。 宋慧韵啊,依旧夺目,依旧势不可挡。 看来自己买YUN的股票这个决定很正确嘛,迟早有一天她会杀到她父亲面前的,尤林娜等着看这一天,或许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就一直在等着看汇滨山倒的那一天。 没有人能忍受那样的屈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