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狡诈的狐狸,仿佛随时能扑上来给她一口。 “林––笙~,怪不得呢。” 她的名字似在男人唇齿之间打了个转儿,似钓人的钩子。 林笙寒毛耸立。 说完,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林笙还没搞清楚状况,只乖乖将手递给他。 刚一碰到他的手,林笙被那手的温度冰得一颤。 “走了,”将林笙拉起来后,他挥了挥手转身便离开,没走多远,又突然停下,转头懒懒说道,“有的地方,可不能乱走哦。” 待他消失在视线中,林笙才忽觉呼吸通畅起来,她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手指摩挲,回忆着刚才与他手的触碰,那温度似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 且今天早上的他非常奇怪,完全像换了个人,除了沉溺于情爱时,平时的池野都是内敛克制的,但方才,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压不住的邪气,无论是眼神、声音,还是通身气质,都仿若一只想要隐藏原型却总是不小心泄出狡黠本性的蛇,或者狐狸,总之,带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人。 这个想法叫林笙心下惊骇,洒在身上的阳光瞬间收了温度。 但那就是池野的脸啊,没有分毫出入。 她转头看了眼那道门缝,终究还是没进去,转身回到别墅里。 中午,池野没回来,她随便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实际上从早上他走后,到现在,林笙陷入了一种恐惧的状态。 仔细一想,有些东西完全超乎正常的范畴,忽地,她似想起什么,来到镜子迫切地撩开耳后的头发。 突然间,她眼睛睁大。 只见耳朵后面有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痕迹,像是肉里面浸出来的血色。 胎记?一枚藏了二十四年的血红色胎记? “怪不得……”林笙嘴里无意识重复着池野那时的话,怪不得什么? 她现在发现不仅看不清池野,连对自己,似乎也有些陌生起来。 “嗡嗡嗡——” 手机的突然震动引得她一颤。 是沉棠。 “喂……” “笙笙,伯母已经把自己关一上午了!” 林笙大惊,“什么意思?把自己关起来?” “一般伯母都起得早,然后现在不是住我家里嘛,?她说干住着也不好意思,所以在家时她都会给我做饭,早餐也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发现伯母还没起来,我突然一慌,敲门问她,伯母说没事儿,就是有些困,让我今天自己去外面买点儿早餐应付应付,听那声音蛮正常的,刚好今天公司给我安排了一大客户,任务重,我嘱咐了几句就急匆匆去上班了。 本来我一般中午是不会回家的,但今天有东西落家里了,就跑回来取,结果发现她还把自己锁在屋里……怎么办,她从里面反锁了就是不开门,无论我怎么问,伯母都只是说她没事儿,还劝我快回公司,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 “怎么会这样……别慌,我给她打个电话!” 林笙捏着电话的手止不住打颤。 “嘟——” “嘟——” “嘟——” 无人接听。 林笙一下子脸色唰白。 不,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绝对不能有事。 又连续打了许多次,都是无人接听,最后一次,林笙焦急地来回走动,眼眶通红,对方终于接起来。 “妈!你怎么样了!棠棠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发抖。 “笙笙,妈没事,就是想你爸了,这一晃眼已经走了十年了……” 听到这个,林笙情绪稍稍缓了下来,但父亲着实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妈,别难过了,当心垮了身体,爸爸他……肯定也不愿看到这样……” “孩子啊,我想了很久,有件事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事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