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纠结这事,松了口气,乖乖把卷子递回去,随便指了一个:“这题看不懂。” 阎霖沉默两秒,嗯了一声,开始给他讲数学卷子上的第一道题——俗称,白给题。 他的讲题方法依然简单粗暴,告诉童嘉奕,看到这种题,就应该这样答,中间的过程他是一点也不提。 但童嘉奕也不是为了听讲,而是盯着阎霖一张一合的嘴唇看,看得耳尖绯红。 午休的时候,童嘉奕和大胖在座位上打闹半天,然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出去了。 阎霖捏了捏紧绷了一上午的肩膀,目光幽幽飘到了旁边童嘉奕的桌子上。 那上面凌乱地堆着一沓试卷,有的空白着,有的写了字,阎霖一眼就瞥到了月考数学卷子的一角。 他其实不太相信童嘉奕能连第一道题都不会做,所以不禁对他的月考卷产生了浓重的好奇,虽然童嘉奕怕丢人,那自己偷偷看一眼,不告诉他应该就没事了吧。 阎霖想,我这是对帮扶对象负责任,对,不是单纯好奇,是负责。 阎霖说服了自己后,默默伸出手,按到了那一沓卷子的最上面。 拿不拿呢......阎霖再次犹豫了。 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是不太好啊? 阎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十秒,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不行,不能这样。 两分钟后,嗖地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卷子的一角,轻而易举地就把卷子抽了出来。 阎霖拿着卷子心道,不是我拿的,是卷子自己过来的。 他的视线扫过卷子的正面,又翻过来扫过卷子的正面,冷静俊美的脸庞终于出现了裂缝。 阎霖黑着脸又去翻其他科目的试卷,这次他也不在乎什么隐私不隐私了。 只见卷子的背面几乎都是空白的,每张卷子都从第一题开始答,答到需要的分数之后就停止,而已经回答的这些问题都是正确的。 理综还多答了几道解答题,这几道题也足以看出答题人的思路清晰以及知识储备量的巨大。 总之一定不是考全班倒数第八名的水平。 如果按照这个水平答完全部的试卷,学年前八都有可能。 阎霖沉默地捏着卷子,手微微用力,在卷子边缘掐出了不深不浅的指甲痕。 好啊,早上刚说要相信这个世界,到了中午,世界就玩弄他是吧??? 童嘉奕拖着微热泛红,一看就是刚运动过的身子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阎霖的黑脸。 他心头一跳,立刻看向自己的桌子——果然,那堆试卷此刻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子左上角,显然是被人整理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