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一丝惊慌,司空青偏头观察了他好半天,看在是许冬知认识人,他忍住了没抨击他这副死样子。 “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江玉初听许冬知描述完大概情况,偏头轻咳了两声。 喉头总是发痒,明明离春天还远着,就已经提前对柳絮表现出了反应。 “在第一人民医院。”许冬知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手心贴着冰冷的墙壁冷静下来。 江副局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是感冒了吗?但是妖怪一般不会感冒,就算让他穿着单衣去冷库里待一个晚上再出来他都不会发烧。 不像柔弱的人类,江副局比他要厉害得多,怎么会身体不舒服呢? 好几个重要人物的失踪,以及江副局的身体不好,两件事情串联在一块只需要一个线索。 吹了会医院的暖风,许冬知感觉大脑都宕机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关键的一点。 感觉就在嘴边了,但是说不出口,让人憋得慌。 下午杨童纪又发了一次烧,比前面两次都要严重,医生拿着通知书过来让杨妈妈签字。 那是一份告知家属,病人的多方面体征都有所下降,一旦出现危险状况,他们会立马上激素药控制病情。 杨妈妈签完字就坐在病房外的公共椅子上默默流泪,整理好情绪又强颜欢笑,说回家给几个人做顿大餐犒劳一下。 江副局不在特物局,他刚好出完外勤,在往回赶的路上,要到晚上十点多才能到医院。 医院已经给杨童纪用上了呼吸机,“滴滴滴滴”的声音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许冬知不敢睡觉,很害怕半夜醒来发现“滴滴滴”的声音消失了。 “眯一会吧,我替你看着。”赵文尘揽着许冬知的肩膀,两人贴得很近,他才发现许冬知一直在小幅度地颤抖。 露在外面的脖颈没被暖风浸染到一点,冰凉一片。 “我不想睡,你睡会儿吧。”许冬知摇头拒绝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的杨童纪。 面对昏迷的杨童纪,他什么也做不到,这种无力感像沉沉的黑夜一般沉默地吞噬了他。 令他胸口憋闷,呼吸不畅,却又无能为力。 像是在很久之前的那个雪夜,许寺,也就是他的父亲,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河水中,而他无法阻止一般。 刚化形,说不了话,只能顺着本能“啊…啊…哦”地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 许寺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颓废地坐在屋里的某个角落发呆。 屋子里很久不开灯,也不会有人说话,只有许冬知难受时发出的“啊啊”声。 记不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