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上起了一层蒙蒙的细汗,猛地闭上眼睛,悲怆地做好了摔下去滚下坡的准备。 忽然腰上一轻,陈浅只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具灼热又坚硬落座她原本坐的地方,动作快准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感觉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地禁锢着,睁开眼,才发现周矜已经坐在了车座上。而她......像小鸡一样被他提在膝上。 他一只手将她摁在他微微曲起的长腿上,一手控制着龙头方向。脸上永远沉着冷静,永远风轻云淡,像寻常骑车兜风的模样。 他借着手刹,一松一紧控制力道,把握着冲击力与和缓适配,又掐着角度从巨大的石头上滑过,轻而易举地滑下山坡。 甚至连颠簸都不太能感受到,就这么顺利地滚过了那块石头。 陈浅从后怕中还没缓过来,周矜却已经停了下来,将她放到地上,支着长腿悠闲地靠在车边,就这么看着陈浅。 陈浅就是一块肉,被他上下打量着,他不说话,未置一词,但似乎就是在质疑她车技究竟有几斤几两。 不用想也知道,周矜脸上又是讥讽的神情,脱口而出的就是伤人的话。陈浅脸上有些烧红,将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低下头不说话。 周矜并不知道她弯弯绕绕的心思,盯着她看了会儿,将她整个人拉到身边,摊开她手心上下打量了一通。 手心有些红,细嫩的皮肉上卷了一层白皮,可见刚刚摁车刹的手试了多大的劲。 “脑子不懂转弯吗。” 还真与心中设想无二。周矜盯着她不说话时,她心中反而不安。真等到这个时候,她心中却骤然不委屈了,甚至有些坦然之感。 就好比头顶悬着一块巨石,与其处在掉下来被砸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来个痛快。 指责或是暴风雨,都没什么分别。 周矜见陈浅默默地蜷缩了手心,又瞥了瞥她愈发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吓得不轻。勾勾唇,给她吹了吹。语气不得已软下来,问她:“疼不疼。” 手心微痒,奇异的感觉从四肢传到腹部,陈浅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周矜攥着她的手腕,力气很大,不给她动弹。他蹙眉,说:“你是傻子吗。我不配合,你稳住自己的平衡就行,我摔不摔,死不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作死,你还真打算给我当垫背?你回来拽我手干什么?就这么想和我一起摔的不省人事,曝尸荒野?嗯?” “傻不傻,陈浅?” 于她而言,那是难得的软和,不像周矜会说出的话,也不像周矜会做出来的事。陈浅抬眸,有瞬间的错愕。手心微痒,她挣扎着收手,问了一个未过脑子的问题,“你在说什么?” 周矜动作一顿,神色微妙地打量她。 陈浅缩了缩手,“......对不起。我当时怕咱们一起摔下去。” 周矜瞬间觉得没什么意思,将她手松开,将刚才的他与正常的他完全分割开,脸上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的神情。 他抬腿,未置一词地迈着大阔步往前走。 周矜走后,陈浅下意识地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意识到手掌火辣辣的疼。她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虽然心中对他的喜怒无常很不解,但还是推着自行车紧紧地跟着他身后。 到家后,陈浅简单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去周矜敲了敲门,问他想吃什么。但周矜一直待在房间,没露面,更没搭理她。 陈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确实在生气。 晚上隔壁村的大奶奶家宴请外公外婆去吃饭了,陈浅该给周矜准备什么,坐在灯光稍微昏暗的厨房里一边踌躇一边发呆。 她打开手机,连上了为数不多的流量,q/q弹出来了一条生日祝福的消息。 过生日的人昵称是z。有天晚上这个人忽然给她发了条信息,她刚开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