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回声镇定自若,很快接受了现状。她一边涂指甲油,一边懒洋洋地说:“既然要把人留下来,还叫浅灰是不是太幼稚了点,得起个人名啊。” “我要主人帮我取名字。”小男孩立刻讨好地抱住季明灵的胳膊。 “严飓你是不是叹了口气。”季明灵冷漠地看过去。 “没有没有。”严飓顿时慌张。 “我都听到了,当我耳背啊!” 邓赏月捂嘴偷笑。 季明灵端详着小男孩。他还是一条围巾的时候,就从天而降,后来变成人也猝不及防。 “你姓什么?” “季。” “……” 男孩十分执拗地坚持:“我就要跟主人同姓。” 这话听着挺不对劲,季明灵挠挠头:“那你以后叫季天吧。” “好!”男孩欣欣然接受。 严飓扶额,犹豫着提醒:“不好吧,季天……”和祭天同音了。 季明灵想了想,听取他的意见:“嗯,是不太好。那就叫季围巾怎么样?” 全场被这个笑话冷得直哆嗦,只有回声笑岔了气。她捂住肚子,抹去眼角的泪,说:“幸好他不是鞋带变的。” “能不能不要总是嘲笑我的起名水平。”季明灵无奈。 季围巾十分狗腿地替他说话:“就是!你们不许笑……” 季明灵赶紧捂住这个新人的嘴。 在他们一中,初来乍到还这么嚣张,不怕半夜被拖出去揍一顿吗。 幸好季围巾还是个小孩儿的样貌,一张娃娃脸,长长的红发自然带卷,还挺像洋娃娃。只要不说话,就万事大吉。 高年级学生都喜欢得不行,好奇心过去后,就是无尽的宠爱。好几个女孩想凑上去捏捏软糯柔嫩的小脸,都被季围巾气哼哼地躲开了。 “不要碰我。”小孩奶声奶气地拒绝。 “那季哥可以碰吗?” “嗯,只有他可以。”季围巾靠在季明灵身上,严肃地说。 女孩子们被这份可爱攻击得捧心捂脸连连感叹。 上课铃及时响起,季明灵赶鸭子一般送他们回了教室,单独带着季围巾去宿舍。 知道小孩怕冷,季明灵特地等水烧热再给他洗干净脸。 和邓赏月的那头熊不一样,水洗不掉色,看来皮肤偏黑是天生的。 “你头发是不是太长了点?” “那主……季哥哥帮我剪。”季围巾自觉地改了口。 季明灵身兼数职,既要看门、带人去上实践课,也要负责孩子们的日常起居,剪头发和做手工一样,都是他擅长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