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说来,你知道心导管手术吗?宗方。” 宗方摇了摇头,居间惠就继续说: “这是一种把导管从血管直接插入心脏或心脏附近的技术……现在已经没有风险,但最开始是一名叫福斯曼的研究者亲自用导管从肘前静脉插入了自己的心脏才发现了还能这么做。” 宗方默默地在听。 “安托万·拉瓦锡,这是中学教科书上都会提到的化学天才……很少有人知道他自首入狱被送上断头台前,与行刑者商量做一个头被砍下还有没有意识的实验……他被砍头后,足足眨了十下眼睛来履行这个实验。黄热病,病死率最高可以达到百分之五十,斯图宾斯·弗思与耶西·拉齐尔亲自选择感染这一可怕的病症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为了理解胃炎与螺旋杆菌的联系,数十年前的巴里·马歇尔连医院道德规范委员会与家人都没告知……他选择的是直接吞下幽门螺旋杆菌。” 这些都是很小的时候,居间惠想要走上科研的道路时,她的祖父想吓唬她就读给她听的。居间惠一直记得祖父希望她走一条安全的、平凡的、嫁人从夫的道路。 不过那个时候小小的孩子与苍老的人绝对想不到最后会在这样一种情景下迈上一条更疯狂得多的小径。 “有特殊的时候,就需要特殊的处理方法。有的时候,人类要继续生存下去,就定会发生痛彻心扉的改变。许多旧有的、只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法则需要改变。从古至今,一些伟大事情的战胜,从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莫名其妙就能跨过的。” 是前赴后继的人用生命铺平的道路。 她伸出手,缓缓地束起自己的头发,戴上刻着guts标志的头盔: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时代,人们被迫从他们自己美好的安逸的文明之梦中惊醒了。他们意识到他们仍在太古野蛮的荒原上,在小小的篝火边,面对无际的黑夜里、风吹雨打。” 居间惠踏上胜利飞燕1号的时候,回头俯瞰: “而你留在地上,所要做的是……更多得多的事情。你们要把我们全部的数据记录下来。” “更多得多的事情……” 宗方低沉。 这时候,门响了。是泽井总监独自走到这里来,他听到宗方的自言自语,就好奇地问: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能给我讲讲吗?” 没人直接回答他,都在斟酌。 泽井总监也不在意,和蔼微笑,接着挥挥手遣开大多数无关的人员,只留下胜利队的成员,说起他要紧的事情来: “这次来,是有一位特别的人要参与到这个计划中,他需要近距离观察卡欧斯病毒与一般生物接触时的变化,因此,他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