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以后,继续说道:“就象‘猴子’这样的事,不是我们不想帮,而是我们根本帮不了。我们说话有人听吗?那个‘二狗子’能理我们吗?这是一方面,还有的事,民愤大到极点。我们不是不想管,只是领导不答应哩。” “还有这样的怪事?”这话说得龙若海更是云里通到雾里,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 参加工作以后,他都是从事的单一工作。象基层这些充满猫腻的事,从来没有经历过。 郭厅长让他到宁北任职,除了案件上的考虑外,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让他在走上领导岗位之前,多了解一点基层工作的真实情况。 “就拿那个‘二排长’朱长富来说吧。怨声载道啊,民愤大到了极点,就是不让查。为什么?人家有个好兄弟呗。在我们这儿当着常务副县长,领导能不给人家的面子吗?”葛恒楼的说话中,充满了讥讽的味道。 “朱长富,这人有这么猖狂呵?没有想得到,一个胖得象头猪的家伙,竟然能这样厉害。有了这样的人,我们的警察形象,能好得起来吗?” 龙若海连珠炮一般的疑问,引得葛恒楼这个总是被称作‘冷面先生’的古板人,也露出了少见的笑容。他也不作刁难,一番解说之下,很快就让龙若海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龙若海在曹里镇破获过一起杀人焚尸案件。那天接待信访时,还专门拿出来,吓唬了贾秀芳一回。案件并不复杂。一对同居夫妻感情不合,女方想重回原来的夫家过日子,从而激起了另一方的杀心。 罪犯作案后,给当时的所长朱长富送了两条香烟,就获得了自然死亡的火化证明。将尸体运到殡仪馆火化后,才被死者的亲属举报到了警方。 由于尸体已经被焚骨扬灰,缺少了最为重要的定案证据。这个案件也就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最后交到了龙若海的手中。还好罪犯自以为尸体已经被焚烧,也就万事大吉。从而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对其他证据没有来得及销毁。 龙若海顺着罪犯的作案线路,找到了毒药的来源和作案以后丢弃的药瓶,与其他一些相关证据形成了锁链,这才把罪犯送上了法庭。 事后,本应该要追究朱长富的法律责任。只是因为上面有人讲话,才以撤职了事,这也就是朱长富对龙若海恨之入骨的原因所在。 人和人好,鬼与鬼交。这家伙和‘二狗子’好得就象一个人,在曹里时就做了他的‘保护伞’。 ‘二狗子’进城后,有了张跃进这棵大树的遮盖,当然也帮着把他调回了城。 加上他的兄弟去年也调回本县,当上了常务副县长,更是如鱼得水。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也就官复了原职。 这家伙作恶多端,加上胖得喘不过气来,别人都在骂他是‘二排长’。他还以为别人是在恭维自己。时间长了,还腆着脸问别人,是不是应该当连长啦。 说到这儿的时候,葛恒楼没有好气的介绍道:“他到人家宾馆里睡午觉,硬是逼着人家提供色情服务。老板很为难,满足他的要求吧,等于是自己送证据给他抓把柄。不给他找小姐吧,又难以打发这个无赖。 没有办法,只好找了好多人出来帮着打招呼。说长说短,最后才用5000元现金和一桌酒席,将他请出了门。这样的事都不让查,你说我还能管什么?只能查查作息时间和卫生状况哩。老弟呀,你是一行不知一行的苦衷呵。”(未完待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