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些,垂眸勾着她垂到肩侧的头发绕在指尖,轻捏着她下颌,仰起头亲亲她,诱哄似的问,“嗯?” 或许喝醉的她能对他卸下些心防。 明明能感受到的,她对他不是没有喜欢。 她会偷偷心疼他。 “能告诉我吗,幺幺,我什么时候犯错了?” 姜泠的酒意其实没有那么重。 听男人温柔的询问,她强忍着没有漾上来的情绪一下子就变成想掉眼泪的冲动漫到了鼻尖。 酸的发涩。 “梦里。” 她带着哭腔说,“我做梦了,你好冷漠,你不理我。” “……” 这可就冤枉了。 傅砚舟心疼的吻去她眼尾的泪。 他哪舍得不理她啊。 但同时,傅砚舟也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的感觉她职责他的那句话耳熟了。 在那个充满血色、他永远也触碰不到她,眼睁睁看着她受伤,死去,一点一点远离他的噩梦里。 无数个这样的梦,她无数次伤心地问他,“为什么不理我呀?” 而今。 梦仿佛与现实折叠到了一起。 与之不同的是,她在问他。 “傅砚舟,你别不理我。”她小声喊他的名字,说不出的委屈,却又极力的隐忍着。 姜泠脑袋昏昏沉沉的,知道提起上辈子的心结她一定会情绪失控。 但她控制不住。 因此,在眼泪落下来之前,她将脸颊埋进了他脖颈。 被泪沾湿的眼睫重重扫过颈间的肌肤,连同泪意一同染湿了那一片干燥的皮肤。 “别不理我。”女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哽咽中有祈求,有委屈,像在同他讨糖果,“可以吗?” 在这一刻,傅砚舟觉得他的心脏好像要被她捏碎了。 “对不起。”他握在她腰间的指尖颤抖了一下,似乎有几分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哄好她。 真假,是不是梦,什么原因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让她落泪了。 她的眼泪如同巨大的锤子,直直的落在他心上,让他感到酸涩,疼痛,以及不知所措的慌乱。 见不得她哭。 比叫他死还要难受。 傅砚舟讨好的垂下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哑声道歉,“幺幺,对不起,别哭好不好。”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理你,嗯?” 哪怕她做了这样的梦,错也在他身上。 谁让他没能让她做个美梦呢。 姜泠听着好声好气的温柔道歉,更想哭了,忍了忍鼻尖的涩意,她从他颈间抬起头。 眼睛被水洗过,眼神清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