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她爸爸回国,不再要他的工作,拒绝朋友们的聚会邀请,抛下了所有,只静静地守着她。 给她讲每天发生的事,给她讲美好的风景,给她讲朋友们都成家立业了,问她什么时候才肯消气,醒来看看。 可他本该活成这世界上最闪闪发光的人啊。 姜泠急得在他身边打转。 顽固不化,她气得忍不住骂他。 她陪着他走遍了所有寺庙,看着他为她挂上不知道多少条祈福带,看着他长跪于佛前祈祷。 看着他寻到南恩寺。 看着他把那棵许愿树挂满红色的祈福带。 看着他跪在佛前低垂下头祈求无数次。 就算是神佛,也该感动了吧? 可神佛一点也不慈悲。 大雪漫天,封了山路,她看着他因一个无厘头的梦一步一叩拜完九百九十九级青石阶,从早到晚,他膝盖僵硬的无法弯折,走路踉跄。 第二日天还未亮,他依旧风雪兼程。 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在意是不是会生病,不在意膝盖的僵疼,一意孤行地不肯停下。 只是回到家后握着她的手委屈的撒撒娇,“姜幺幺,我难受。” 她想叫醒他,那都是骗人的,难受就不要去了啊。 可他却说,“我不能生病。” 佛祖终于也看不过去,给他指出他想要的明路。 可那条明路要他粉身碎骨,要他支离破碎。 佛祖问他,“你可愿?” 姜泠替他说,“不愿。” 他却如重获新生,生怕迟了一秒,“我愿。” 傻子。 姜泠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小时候认识的砚舟哥哥是世界上最最聪明的男孩子,不是现在这个笨到不会爱自己的傅砚舟。 新生哪有那么容易。 她看着他一次次救她,一次次改变不了那个既定的结局。他却越来越虚弱,连灵魂都变得透明。 直到最后一次,佛祖再来问他,“你还要试?” “我要。” 他眼眸亮如天上那轮明月。 坚定如初,九死不悔。 将自己一点一点打碎,只为了换那一个命数的翻盘,改变她的死局。 她想问问他,值得吗? 佛祖也问他,“值得吗?” 他说值得。 他拼到病骨支离,魂魄摇摇欲坠,终于如愿以偿,给自己和姜泠换来了一个重启的机会。 姜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姜泠又听见他问祂,“那我的姜幺幺呢?” 她愣住。 傅砚舟一字一顿地问。 那个世界的傅砚舟和姜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