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行为。毕竟,大批量的武器通过货运卡车从东欧源源不断地夹带运过来,令不怀好意的人仅仅花几百欧就可以搞到自动步枪等杀伤性武器,这对警方来说是莫大的压力。 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庄北宁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当?局决定送所有旅客即刻返回巴黎。 坐在回巴黎的火车上,庄北宁看着拿着本子写写画画的赵沐芳提问:“mona,你在写什么?” “我有了一个新的童话故事的构思,我正在写作!”赵沐芳神采奕奕:“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庄北宁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肩膀:“我啊,我回去之后还得看能否有时间了解一下西班牙语,也要精进一下意大利语。今天有位大叔说的几句话,我都没完全听懂,只能按照手势估摸着翻译。” 庄北宁与赵沐芳相视一笑。 这一场劫难,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翻译本就是遗憾的艺术。哪怕是技能再精湛,再天赋异禀的翻译人员,都无法保证在翻译的过程中不出差错。在情况如此危急的时刻,还能保持镇定,准确说出双方的意思,已经很难得。也是在这次的危急体验之下,庄北宁发掘了自己之前都没发现过的优秀品质——她足够镇定,远比她想象的要勇敢得多。 庄北宁用自身所学,真正帮助到了需要的人。这种不以谋生为目的的成就感,给她带去了莫大的幸福。原来,真的有些工作,能让从业者因为能帮助他人,能贡献社会价值,而令人神清气爽。 火车到站时,晨光尚熹微。韩蔺与其父亲还有朱逸之已经在火车站等候多时。 韩蔺租了一辆别克 gl8 商务车,希望能让庄北宁与母亲回家时稍微舒适一些。从新闻媒体里得知庄北宁与赵沐芳搭乘的火车被袭击的消息时,韩蔺本就吓得不轻,偏偏父亲更加不堪打击,当场就晕了过去。父母恩爱多年,父亲一直以母亲马首是瞻,从不以优秀的商人或企业家自居,而以能有赵沐芳这么好的妻子为荣。还好,赵沐芳及时打了报平安的电话,父亲醒来后的情绪才不算过于激动。 韩蔺还记得母亲在电话里又好气又好笑的语气:“你爸也太经不起事儿了。人家小宁又是组织人员撤离又是做随行翻译,别提多冷静了。还好你爸不在火车上,不然肯定哇哇抱着我哭。” 父亲不服气,又不敢顶嘴,只能喃喃着反驳:“我着急那是因为你在火车上。那到底什么时候解封啊?” 可能是父母的电话惊扰了还在沙发上与周公约会的朱逸之,他翻了个身,抱怨道:“姑父,你怎么这么晚还催婚啊。” 站在一旁的韩蔺一愣,清了清嗓子:“allen,是解封,不是结婚。” 不过,迷迷糊糊的朱逸之能把韩蔺父亲的话听错也不足为奇。要知道,在朱逸之还活蹦乱跳的时候,朱逸之的父母叮嘱他打架别犯糊涂,朱逸之满脸喜悦地反问“什么冰糖葫芦”。庄北宁安抚朱逸之没事心态要放松,朱逸之一脸疑惑地询问“什么青菜要放葱”。总之,在小吃货朱逸之的世界里,没什么是吃点好吃的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吃得不够。 相比于父亲见到母亲时的温暖拥抱,朱逸之几乎就是把自己挂在庄北宁身上。他哀嚎着,嗷呜呜地表达着担心,仿佛刚刚坐在别克 gl8 后座吃薯片看动漫的人不是他。 “啊呜呜呜,小庄,你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呀?你就算要当独立女性,也不用独立成孤魂野鬼啊!”朱逸之拉长了声音。 庄北宁把朱逸之推开:“你身上薯片屑太多了,别蹭我身上。还有,什么叫做独立成孤魂野鬼?就算我成了孤魂野鬼,我也会没事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偷吃我冰箱里的东西了。” “啧啧,小气鬼。”朱逸之哼了一声,庆幸还好庄北宁没发现连他刚刚吃的这包薯片也是从庄北宁家里薅出来的。 “上车吧,我们回家。”韩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庄北宁感到奇怪,明明经历恐怖事件的人不是韩蔺,他应该也没有嘶吼过,为什么好端端就哑了嗓子。 唯独赵沐芳笑着明了儿子的心事——他太紧张了。 赵沐芳无意去区分韩蔺究竟是担心自己多一点,还是担心庄北宁多一点。她与庄北宁都是韩蔺在意的人,赵沐芳才不会蠢到去和儿媳妇吃醋。那种老掉牙的老婆和老妈同时掉进水里,让儿子选择先救谁的问题,赵沐芳绝对不会去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