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职专毕业。” 袁建咬紧了牙,仍旧不出声。 “还有最有意思的,你母亲姓姜,袁先生和姜峰挺熟的吧?姜峰在经营‘年轮’会所之前,还经营了一家高级会所,不过后来不明不白的就关闭了,再接着‘年轮’开业。现在我们已经证实姜峰是帮黎畅做事,你和黎畅之间难道不是这个表弟给牵的线?”陶桃质问,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像是葛氏这种明面上已经洗的十分干净的公司,是不会继续傻到顶着葛家的名头继续去干一些不清不楚的勾当,那么黎畅这个私生女显然就是一个很好的傀儡。 虽然不知道葛绍明到底和这个私生女感情怎么样,但是想着从会所冷库里发现的货品规模,显然黎畅是有这个本事和能力撑起这么大的一桩生意,而且七年来,风生水起。 至于黎畅的一些私下里的小癖好,就连袁建都在帮着它处理尸体,说葛绍明不知道谁信呢?只不过就是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远不如到手的金钱重要,只要能赚到钱,其余的都无所谓。 袁建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交握,但是面上只是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冷哼一声:“我竟今天才知道,你们公安局办案全靠这种无理的推测吗?我原来怎么样,我的亲戚是谁,这又能说明什么?按照这位陶警官的说法,穷人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袁先生倒是个急性子。”陶桃挑眉,然后从一堆照片中抽出了几张绳索和石头的,摊在桌子上:“今天我们在大源村的红果垂钓园内打捞出三具受害人的尸骨,在凯撒高尔夫球场的花田里也挖出来三具。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巧啊,红果垂钓园的老板是您妻子的侄子,而高尔夫球场有姜峰的股份。” 听到这话,袁建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但是他仍旧强硬的挺着,看来是打算抗争到底。 “还有这绳子,您看着不觉得眼熟?”陶桃将其中一张照片往对面推了推。 “当然眼熟,这就是普通的建筑用绳,随处可见。” “绳子的确随处可见,可它另一端拴着的石头就有点讲究了。”陶桃复又抽出另一张:“这石头袁先生应该也挺熟悉的,去年你们公司承建了靠近市郊的一个小区,今年那小区刚刚好开始做外墙,据说外墙做的十分的有特色,一楼约莫有一米高的距离都是贴的这种规格和材质的石块……而且据我们警方了解,目前有且只有你们那一家工地在用这种建筑材料!” “……”袁建双目略微有些赤红的紧紧地盯着摆在他面前的两张照片,眼底闪过似是后悔的情绪。 后悔是肯定后悔的,但是估计是在想,当初就不应该因为省事儿而就地取材,要是当初多费上一些精力去找找别的建筑废弃石料,估计也就不会引起警方的一系列怀疑了。 “建筑工地基本属于半开放状态,是个人都知道这个常识吧?”他继续狡辩着:“虽然说我请了两个守夜的,但是那么大一片工地还不是全封闭的,实在是看不住,我那些建筑材料一年不知道要丢多少,凭着一块破石头就想定我得罪?我可是主动配合你们警方工作的,怎么?欺负我没律师?我这就打电话找一个你信不信?!” 冷眼看着袁建在那里叫嚣,等到对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时候,审讯室内的气氛有些凝滞。方俊喆也没有预料到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胡搅蛮缠起来也是比之任何人都不逊色,让他们倍感头疼。这么想来,黎畅身边真是没一个好相与的,徐丽、姜峰,加上这个袁建,一个比一个讨人厌。他看了一眼站在那里陶桃的侧脸,犹豫着要不要出言帮忙。 可是没等他开口,那边陶桃在观察过男人的手腕之后忽然笑了:“卡特的手表,袁先生很喜欢这个牌子?很贵的而且不容易买到,国内好像只有一家专柜吧……在国际奢饰品表的牌子里,也属于很顶级的了。” “……” 这话一问出口,审讯室里的人表情各不相同,这都啥时候了,还问这些?而且这跟他们想要审讯的事儿有半点关系? 就在大家都是一脸问号的时候,袁建却不知为何,将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给收了回去,脸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做生意,戴出去撑撑场面。” “可巧,我们今天在装着尸体的编织袋里,发现了一只已然坏掉的卡特表。这个牌子的表妙就妙在私人订制款式,每一只都有销售记录……”陶桃绕过去,微微低下头在男人耳边轻声道:“您猜猜,我们运用技术把表修复好了以后,能不能根据它自身的序号找到买主?” 声音不大,但那一个字一个字却犹如炸雷在其耳边炸响!袁建彻底变了脸色,眼神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飘忽不定。最终煎熬的过了几分钟,他也只能低垂着头从嘴巴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我要是现在交代了,量刑上可否算我主动自首?” “看看你都想交代什么,要是情节重大,可以考虑。”方俊喆收敛了神色,示意身边的同事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