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蒋颂,你别这样……” 这是蒋颂这么多年第一次于这种事上和雁稚回计较。 他立即也咬破了她的唇角。 心里的怒火很快随着他感知到那点来自雁稚回唇边的甜腥味儿,像兔子一样被身下的女人猎杀。 “怎么?”他问,垂眼看着雁稚回紧皱的眉,和因为痛楚流出的生理眼泪,没注意自己语气上的缓和。 “我养了十几年的,咬一下,为什么不行?” 雁稚回剧烈喘息,勉强着拍他的肩头,道:“胡说……你养了十几年的只有平桨一个。” “提他干什么?” 蒋颂看着她下唇那处殷红的小口子,心情突然好起来:“从十七岁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养着的,各种意义上……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还是相信我的感觉?” 蒋颂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一点可以归类于背叛的心虚:“你知道吧,老人的判断一向很清醒,而且比雁平桨那些破纸牌精准得多。” 破纸牌,指雁平桨曾经为了知道自己和安知眉有没有戏,病急乱投医买的塔罗牌。 雁稚回很不喜欢从蒋颂口中听到“老人”这个词。 “你觉得你老吗?”雁稚回端详着蒋颂的脸,那股探寻的意味让蒋颂抗拒。 “你躲什么?”雁稚回问他,手摸上蒋颂的眼睛,后背,往下按在他的大腿,最后轻轻用手背贴上蛰伏的性器。 “哪儿老,你告诉我?” “——是这儿笑起来有皱纹,所以老;还是这里用力的时候肌肉很硬,所以老;还是这儿,每次扎得我痒,所以老?还是最后,这里,每次都要我哭着求你才肯射,所以老?” 雁稚回抿唇,平复呼吸后才道:“你到底有什么可纠结的,以至于不自信到那种地步,去买那种伤身体的药?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是真的不行,那就不行好了。” “蒋颂,”她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在意那个,只是因为喜欢你,爱你,才一直想缠着你。我不会饥渴到去找别人,你这种标准的,真的不像你觉着的那样容易遇到……” 蒋颂止住了她说下去。 “不要这么说自己。”他道,眉皱着,为刚才雁稚回说出的“饥渴”二字。 雁稚回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道:“学部主任说计划国庆假结束后聚餐。” “……嗯。” “但因为一些人有忌讳,所以需要避开。” “嗯。” “宋承英是……”雁稚回附在蒋颂耳边说了剩下的话。 她道:“很巧,是吧?而偏巧是今年,新晋的讲师除了宋承英,还有一个老师家里信一些阴阳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老师和宋老师差不多,都不是汉族,但比宋老师更保守一些。” “所以除了饮食讲究,还要顾忌风水。我和宋承英这学期排课最少,主任就让我们提前看看饭店。” “我也是这段时间里,才知道原来那么多饭店都用猪油。” “至于打伞,真的很对不起,让你伤心这么久,”雁稚回捧着蒋颂的脸亲了又亲:“我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但确实是那次后,我意识到宋老师可能对我有点儿别的意思。我已经拒绝了,他表示理解,所以还是当同事相处。” 雁稚回的眼神恳切:“我之前不愿意讲,主要是觉得你可能不太愿意听这种事情…毕竟你家里那边比较忌讳这个。嗯……是不是觉得很难让人信服?但确实是这样。” 蒋颂信了。 雁稚回刚说完,他就立刻迫不及待地信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