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长连声说:“不敢不敢。”还谦虚上了。 不过张助理这句话,倒是一下提醒了州长。 这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人才”? 怀先生身边那个beta情人啊! “对了,怀先生身边那位,今天没受什么伤吧?”州长关切地问。其实就是想知道人现在在哪里。 怀聿看向他:“你很关心?” 州长正想点头,突然感觉到这句话是个大坑,于是生生又忍住了,到嘴边的话瞬间改成了:“怀先生为圣安州的治安做出这样巨大的贡献,我当然也要关心关心怀先生,和怀先生的人。” 怀聿顿时大发慈悲,提点了他一句:“今天踏出这个门之后,不管谁邀约你,以什么样的借口邀约你,都不要去了。” 怀先生这么说,那看来想杀他的人是不会少了。州长暗暗叹气,为难地说:“但是他们愿意向我投降,愿意配合我的工作,而我却不肯露面,那是不是也会错失收复权利的大好时机呢?” “怎么借势,还用我教你吗?”怀聿斜睨他一眼。 州长心说不是不会,是您不发话,我不敢啊。您要这么说那我心里就有底了。 州长顿时千恩万谢,然后才从怀聿的眼皮子底下走开了。 但走开之后,他却并没有急着就这样离去。 秘书问:“我们不回州政府大楼吗?” 州长摇头:“等等,一会儿跟在怀先生的车队后面走,谁要派狙击手打我,那就是在打怀先生。” 秘书目瞪口呆,半天没憋出半个字,就竖起了大拇指。 这招虽苟但高! 大厅里,张助理还处在怔忡之中。 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先生的情绪在变得奇怪。 换成以前,先生绝不会对着州长说出“你很关心?”这样的话。 毋庸置疑,怀先生有着绝对的权势和地位,他作为alpha,信息素攻击性强,其它alpha在他的面前往往只有臣服的份儿,他还有善筹谋的手腕,又拥有无数的爱慕者……这样的人,目空一切是应当的。 相比之下,州长三十八岁,却长得活像五十八岁,alpha信息素弱,有政治上的野心和天真,却没有足够匹配的手段。 这样的人。 这样就算拍死八百头马也赶不上怀先生的人。 怀先生竟然在意他关心潘尹川! 这种诡异的情况就像什么呢? 像什么呢? 张助理绞尽脑汁地思考,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怀聿的声音蓦地响起:“走吧,他应该写得差不多了。” 谁?潘尹川?写什么? 张助理突然觉得,怀先生这么溜达一圈儿,似乎也没有做什么事。好像只是为了避开什么? 什么东西能让先生主动避开? 张助理想不通透,于是选择默不作声跟着怀聿往外走。 转眼走到车旁,怀聿抬手拉门。 动静一下惊醒了里头的人。 潘尹川猛地坐起来,膝盖上的平板带着笔一起摔了下去。 怀聿:“……” 睡着了? 不过怀聿转念想到,写这东西都能睡着,足以说明回忆和余家安的那些过去有多么无聊。 alpha的目光顿时变得包容了。 “写完了?”怀聿问。 潘尹川缓慢地摇了下头,竭力将自己从混乱的梦境中抽离。他用力眨下眼,随后彻底恢复了清明。 “还有些……想不太起来。不过,梦到了。”潘尹川轻声说。 “你做梦梦见余家安了?”怀聿突然欺身坐了进去。 潘尹川一瞬间本能地觉得怀聿这句话有点怪。 “嗯,梦见了。”潘尹川应声。 “说说,梦见什么了。”怀聿口吻平静地问。 潘尹川不疑有他,也想着多提供点信息,好早点解决这个麻烦。 他微微仰了仰头,陷入一种回忆的状态。 “余家安给我送了一缸鱼,那天突然下大雨,他借走了我丢在沙发上的衣服。” “就是出现在新闻上的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