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校回来了。” 怀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问:“林少晏呢?” “没见一起。” 怀聿翻动文件的动作一顿,张助理立即知趣地问:“要盯着九河市那边吗?反正也不当潘小先生的面了,半路就能把人截杀了。” 怀聿动了动唇,话还没说出口,骤然间弓起背咳了点血沫出来。 他平静地从张助理手中接过纸擦了擦唇边的血点子:“不用了。这世界上没有真正不透风的墙,做了,就要有被发现的准备。现在我和潘尹川好得很,犯不上杀他。” 张助理不由掂量了一下“好得很”这三个字的分量,问:“潘小先生不跟我们走?” 怀聿只用简单几个字总结了下:“逼紧了要翻脸。” 张助理愣了下,那这还算“好得很”? “潘小先生看见您这样,就没心软?”张助理纳闷。 怀聿抬起头,语气复杂:“他要是看见我病情反复,不一定会觉得心疼,但一定会觉得,原来他对我的病情康复没那么重要,既然这样那不用见我了。” 张助理语塞。小潘还真不是谁来都能追的,明明看起来是很好搞定的人…… 怀聿低头继续翻阅文件。 张助理则检查了一遍椅子下面的冷藏箱。 一共十二个插槽,上面是抑制剂,下面是镇静剂。总共空出了五个位置。 张助理头皮发麻,合上箱子说:“我现在把您的使用情况反馈给医院。” 怀聿点了下头,神色还是没什么变化。 这就是alpha的缺陷。 早前潘尹川跟他只是契约关系的时候,他的占有欲其实就已经强得过了分了。 与生俱来的侵占欲,不会因为真心的喜欢而减弱,只会加倍肆虐过每一根神经。 对普通的alpha来说,通过标记结合,就能舒缓这样的冲动。 但对他来说。 无法标记,就会更加挑动神经。 类似于“可爱侵犯”,当想要而得不到的情绪走向极致,甚至会在凝视对方的时候,生出想要将牙齿切入对方皮肤,恨不得将对方弄死在床上的念头。 而他现在处在小心翼翼的求偶期。 连想she在潘尹川身体里的念头都只能收敛起来。 怀聿抿了下唇,尝到嘴里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儿,神经从平和逐渐转向兴奋。 “卓家那边尽快处理了,我来亲自动手。” 张助理闻声说:“您的身体……” “光靠医院的治疗不行。”怀聿简单道。 张助理也是alpha,他当然也明白,有些欲望,如果无法通过标记平复,那就只能用血腥来舒缓。 所以alpha多是好战分子。 信息素越强,倾向越明显。 怀先生已经是其中难得的理智人了。 - 又是没班上的一天。 潘尹川倚在沙发里,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 一串长长的死刑名单滚动播放。 潘尹川看得头晕眼花,不过勉强从里面瞥见了一个名字“卓辉”。这就是上次怀聿跟他说的,在他抑制剂里动手脚的人。 这么快就处理掉了? 潘越山坐在一边,突然感叹:“现在看新闻都觉得别扭了……” 他话音落下 ,电视屏幕里就闪过了怀聿的身影。 虽然只有极短暂的两三秒。 男人西装笔挺,持手杖。 潘尹川一下想起那天的对话。 嗯?腿疼了?旧疾犯啦? 潘尹川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查了下中心城的天气。昨天是暴雨,今天是小雨。 潘尹川捏着手机犹豫一会儿,手机先自己响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