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右边男人脸上转了一圈,贺雪生紧接着收回目光。 刚刚和这人对视的一瞬间,贺雪生觉得他好像在和自己对视。 错觉吧。 因为他们都是绿眼睛而产生的错位感。 右手边的男人看上去年龄比他大几岁,高鼻深目,是个混血儿,有一双绿眼睛不奇怪。 相比起这人,贺雪生的样貌才是十足的奇怪,天生的银发,东方人的面孔,却是绿眼睛,平时在军部,没少被其他军团的人议论。 贺雪生无所事事地想着。 时间一到,场馆内的灯光同时关闭,现场粉丝似有所感,停下了交流,目光热切地盯着舞台。 “咔。”一束灯光打在舞台正中,穿着演出服的兰淅从舞台中央升起,手执话筒轻声歌唱,他的出现立刻点爆全场,尖叫声浪一波盖过一波。 兰淅就站在光中,挥手回应那些呼唤他名字的粉丝。 于是,现场的声浪更强了。 贺雪生揉了揉耳朵,在那些纷杂如蚊虫嗡嗡的声响中,他听到十分压抑的喘息。 贺雪生微微顿住。 那几声喘息像是蛰伏在暗处的兽类,粗重的吐息之中包裹着难以言表的隐忍和克制。 贺雪生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喘息声的方向:在他右边。 贺雪生陡然生出所有物被觊觎的不虞,他向右边座位的男人看去—— 男人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上的兰淅,鼻翼翁张,表情夸张得如同隐匿在人类文明社会中的野兽,欲望直白得令人作呕。 男人被贺雪生不善的目光盯着,似有所感般微微侧首,说道:“ohпoxoжhaahгeлa, tы пpaв(他就像天神,你说对吗)?” 贺雪生目光一移。 舞台上的兰淅站在光里,比光还耀眼璀璨、如珠如宝,任何词汇都无法形容他的魅力。 但…… 贺雪生:“hotы heдoлжehcmotpetьhaheгotaknmnглa3amn, nahгeлы hemoгyt6ыtьockвephehы(但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天神是无法被亵渎的)。” 男人勾唇,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heyжeлn? tы toжehexoчeшь(是吗?你也不想吗)?” 不爽。 这人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贺雪生不爽。 以至于整个演唱会,贺雪生都心不在焉的,修长的手指握紧又放松,往复循环。 ……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还未结束,贺雪生提前溜进后台。 在路上,贺雪生给兰淅发了消息,兰淅没回。 不过这也正常,兰淅演出的时候,从来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