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咸鱼日子铺一条通天大道! 舒朗话毕,饶是徐仲秋也维持不住他云淡风轻的表情,收起面上调侃之色,眼神危险的打量舒朗,气氛一时陷入沉寂。 其余几人作为徐仲秋的小弟,眼见大哥受辱,哪儿还能坐得住,主动上前为徐仲秋张目: “我说荣二,没由没头的,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还不快给徐兄道歉!” “大家伙儿看在你年纪小又受了伤的份儿上,对你百般忍让,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真觉自个儿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让徐兄给你道歉?他做错了什么要给你道歉?你可别说是徐兄关心你是错,所以要道歉?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拍着胸口扪心自问,你配吗?” “还想把徐兄送官?虽然你父兄在朝比徐家长辈得圣人重用,但官府也不是你家开的,更不由你说了算,上官更不会因你这点小心思就将徐兄如何!” “若不是徐兄让人一直注意着山上的情况,又在今儿一大早使人通知我们,我们能如此及时出现在你跟前?” “若不是徐兄耐心劝我们上山来陪你,你当谁稀的来这地方?真把自个人当个玩意儿了?” “徐兄咱们走!依小弟看,荣二这种人活该得不到五殿下一丝半分的青眼,活该没朋友!咱们担心他想不通出意外,简直浪费感情!” “我看啊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没心没肺的东西了,人家缩头乌龟当的舒服着呢,哪儿用咱们费心!” 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将一路上的怨气发泄了个痛快,他们这段日子在家没少因荣舒朗受伤一事被家里责难。往常都是要好话哄着,好言骗着,荣舒朗才能为他们所用,今儿可算是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先骂痛快了,只要荣舒朗还惦记五公主一日,就不怕他回头不求上门! 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舒朗任几人自有发挥,谁都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直到此时,帕子随手扔在地上,被他重重碾了一脚,才状似天真的问: “徐兄也这般认为?” 徐仲秋扯出一个艰涩的笑,面色微微发白,像是被舒朗伤透了心还要强打精神安慰他的样子道: “大家是对我关心则乱,有些口不择言,却没有坏心思,二郎你别往心里去。 他们待我之心,正如我待你之心,你将心比心,自能理解。虽不知为兄哪里被你误解了,但为兄还是要说,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怀,但本意一定是为你好,这点你是明白的,对吗?” 只字不问舒朗那般放狠话的原因,别人是抓不住重点,徐仲秋是刻意模糊重点,故意转移注意力。 舒朗挥挥手,拨开站在他前头的人,不耐道: “让让,挡着我晒太阳了!” 压根儿就不接话茬儿,让徐仲秋有种重拳出击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舒朗这才在几人愤怒的神情下,颇为可惜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直接刑部大堂见吧。” 若说几人之前斥责舒朗,还有几分借题发挥的意思,眼下见他油盐不进,彻底恼了。 “你把话说清楚,徐兄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之事,叫你几次三番出言侮辱?若说不出个道道来,今儿咱们没完!” 舒朗视线对上恨不得冲上来咬他的几人,用怜爱智障的眼神怜爱他们: “咱们都是纨绔,彼此是啥玩意儿心里都清楚,该不会真有人认为他徐仲秋真是个行事磊落无私的君子吧?” 几人觉得受到了深深的冒犯,但又无法反驳,就很烦。 舒朗见状不屑的哼了一声: “知道咱们这么多害群之马,为啥就他徐仲秋在我坠马受伤一事上显得特别仁义,特别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吗?他平时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也不用几人回答,舒朗替他们把答案用白底黑字加粗挂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因为他心虚,因为他害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