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耐住了十三皇子的软磨硬泡,没答应将对方想办法偷偷弄进使团的要求。 舒朗摸出小本本记下,这事儿回头可得拿到陛下跟前好好说道说道,都是功绩呢。 此次出使烈火国,打的旗号是“回访”。虽然正常的回访怎么着也该等烈火国使臣走了,他们这边等上几个月再出发。可这不是有十一皇子案在前嘛,于是这趟所谓的“回访”便带着几分去烈火国兴师问罪的意思。 至少两国朝堂上大多数聪明人皆以为是这般。 当然背地里,陛下和二王子究竟要做什么勾当,就不是舒朗该知道的了。 马车里,常卿见舒朗笑的十分阴险,不知在小本上写了什么,好奇道: “二郎这是做什么?” 舒朗收好纸笔,神秘道: “将来升官发财的凭证!” 常卿嘴角一抽,指着外头热闹的集市,提醒道: “还没出京城呢!” 这就想建功立业,升官发财,是不是有点早了。 舒朗摆摆手,从行礼中翻出国师给他的那本脉案,不甚在意道: “有备无患嘛!” 常卿见状,颇为好奇的瞧了舒朗一眼,状似不经意道: “听闻你前日约见了五殿下,交流的不太愉快,可有这回事?” 舒朗随意翻动这本他早该倒背如流的脉案,漫不经心道:“是啊。” 何止不愉快,对方差点儿动手锤爆他脑袋,幸好他早有准备,跑得快。 当时动静闹的挺大,旁人能晓得也不奇怪。 就是他这一开口吧,把天儿完全聊死了。 常卿不信这个邪,向来是他叫旁人无话可说,怎能一开口就被别人给拿捏住了谈话节奏?再接再厉道: “听舒堂说,二郎你与五殿下关系有所缓和,怎的在这关口又闹别扭了?” 常卿作为此次出使的副使,知晓他们在烈火国的行动,百宝阁会在暗中策应。打从得知舒朗又跟五公主闹矛盾,心里那叫一个担忧啊。就怕这小祖宗不按常理出牌,叫大好局面功亏一篑。 偏这趟出行,非这小祖宗不可! 谁叫双方合作的一切前提,是舒朗尽全力救治王后呢? 常卿心说,上回与好友舒堂匆匆一见,对方不是感慨弟弟长大了,总是做些叫他又窝心又恼火的事情,是甜蜜的负担吗?哪里甜蜜了?哪里窝心了?他眼下只感觉到了恼火和负担! 舒朗觉得这位风一般的男子可能对他和五公主的关系存在误会,放下书,认真解释道: “没闹别扭啊,不过是很正常的交流一下感情,顺带辞个行而已,我们相处一向如此不拘小节,您习惯了就好。” 不过是五公主单方面想锤死他,他跳窗跑了而已,也不算什么大矛盾吧? 常卿端坐在舒朗对面,眼神里明明白白写了“我信了你的鬼”五个大字。 他语重心长告诫舒朗: “你兄长在京中举步维艰,伯府能有今日着实不易,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提前想想一心为你打算的大哥。” 在常卿看来,舒朗这半年的变化太大了,他无疑的聪慧的,聪慧之余,他的胆子还非常大。 不管是进入国子学后,快速与十三皇子知己相交,还是顺着十三皇子的关系,成了东宫的座上宾。亦或者在父母和离期间,顺利将自己过继出去,从伯府的泥潭里摘出。从而借着荣轩这条关系,达成了与陛同桌而食,叫陛下宠爱非常的成就。 甚至在此期间,他还一跃成为二王子的救命恩人,间接促成了这趟出使。 做了这么多的同时,他在国子学的功课也没落下,从草包废物的纨绔,快速进步至乙一班,如今又成了一名正儿八经的监生。 这绝非一般的聪慧可言,注定要叫人忌惮的。可他做了这么多,外头至今只觉得他是个痛改前非,一心向学的孩子。 哦,过了今日,朝堂诸公可能还会给他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