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丝,有些是已经愈合开始结疤的旧伤,十分可怖。 许贵人嗓子似是被人给堵上了,嘴唇开开合合,一个音都没发出,眼泪不要命似的往下掉,手上不管不顾扯九王子的衣服,将九王子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手抖的不成样子,像她此时痛到打颤的心。 九王子见状,伸出小手将母亲牢牢抱住,低声安慰道: “母亲,我不疼,没关系的,我不疼,您别哭了好不好?” 做母亲的哪里能听得进去这种话?闻言恨不能当场手刃害她孩子的仇人,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 九王子用袖子擦许贵人脸上的泪,低声哄她道: “都是小九不好,母亲您别难过,您一哭,小九也跟着难过了。” 许贵人眼泪糊了一脸,闻言连连点头,想扯嘴角做出个笑模样,可惜没成功,直接将脸埋进衣袖,闷闷道: “母亲不哭,小九不难过,不难过,母亲不哭了。” 她想抱抱儿子,又怕弄疼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舒朗见状,伸手将九王子捞进怀里,在许贵人的惊呼还未出口前,三指搭上了小孩子右手手腕,片刻后又仔细检查了对方身上的伤口。 “惊悸所致,气血两亏,下手之人准头极好,并未伤及根骨,只叫人皮开肉绽,疼痛难忍,事后又有高明的大夫疗伤,用的是极好的伤药,恢复的不错。” 单听自个儿描述,舒朗便觉熟悉。 这,这遭遇,简直和许贵人一般无二,都是遇着以折磨人为乐的心理变态了啊! 舒朗眼神儿都不对了,这烈火国王宫,怎么尽出这种人? 一个被逼疯的二王子,一个杀妻杀子,折磨小老婆的国王,眼下没听错的话,九王子这身伤和大王子脱不了关系吧? 舒朗能想到这些,身为当事人的许贵人只会更敏感,她这段时日被国王折磨的大伤元气,不敢叫儿子瞧见,正好小九说想去大王子府玩儿几天,便顺势答应下来。 期间,大王子着人给她传话,言说想留小九多住几日,小九还隔几日便写了书信令人送来,她便放心让孩子远离王宫这是非地,谁料两月未见,孩子便成了这副模样? 许贵人大气都不敢出,轻轻握住儿子孱弱的手腕,怕吓着他一般,温声道: “小九,你告诉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王子是个十分害羞之人,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才小心道: “那日,儿子在百兽园玩耍实在太困就躲在假山内不小心睡着了。” 只这一句,于许贵人而言便似晴天霹雳。 果然便听小九道: “儿子,儿子远远地听见父王打母亲了。” 事实上,国王在百兽园附近的一个宫殿折磨许贵人,一般都有人提前清场,那日也不例外。九王子躲藏的那个假山又偏又远,没被查出也属正常。实在是许贵人的叫喊声太惨,传的太远,才将睡梦中的九王子惊醒。 九王子迷迷糊糊醒后,许贵人便筋疲力竭晕了过去。那时九王子还不确定是否是幻觉,直到父王身边伺候的宫人将遮住面容的许贵人从假山外的小道上抬出去,他瞧见熟悉的衣裳,才确定那人是他母亲。 九王子惶恐不安,便去找了关系最为亲厚的大王子。大王子即是他的兄长,两人母亲又是同出一脉的姐妹,九王子自小便对对方十分依赖,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与对方商议。 他不晓得许贵人之事在大王子与宛贵妃那里早就不是秘密,甚至大王子私下也有与国王一般无二的癖好。 既然九王子主动送上门,大王子干脆露出獠牙,承诺九王子,只要他乖乖听话,便帮他在国王面前为许贵人求情。 天真的九王子不知兄长打的什么主意,毫无所知将自个儿送进了虎狼之口。也不晓得,他的大王兄压根儿就没打算帮他。 “母亲,您别难过,是陆姐姐偷偷放我出来的,陆姐姐说如今外头乱,叫我回来找母亲。大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