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的。可见昨晚他一通忙活,并没有白费力气。 王后病情稳住,二王子那边的人把舒朗当祖宗似的,伺候的舒舒服服,他只需每日去正使大人屋内,找他唠叨几句: “咱们进宫饭也吃了,和国王面也见了,究竟完事儿没呀?小爷我想京中好友兄长了,这王都初来处处新鲜,时日一久,干燥的小爷直流鼻血,实在不是人待的地儿,再这么下去小爷日渐消瘦,回家祖母会心疼的。你们到底何时回京?不回小爷自个儿带人先回了!” 然后正使便熟门熟路的敷衍他: “国王日前身体欠佳,没空接见我等,待哪日见了我等,下官代陛下传达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后,咱们便能启程回京,二公子您稍安勿躁,您那屋确实日照充足亮堂,不若下官屋内凉爽。您先在下官这儿歇歇,待外头凉快了再回去?” 舒朗便骂骂咧咧,光明正大的停在正使大人屋内。 总算是解放了常卿大人。 因此外人瞧着,小常大人近日走路带风,春光满面,待人接物也有了世家公子和煦周到的一面。 而与之相对的,正使大人成日被舒朗骚扰,还要处理使团上下大小事务,肉眼可见的委顿下来,像是霜打了老白菜帮子,可怜的紧。 自此,舒朗有更多时间在二王子宅院里帮王后诊治。 二王子将此处保护的很好,平日里舒朗待在这边,除了固定的几个伺候的下人,唯一能瞧见的便是偶尔过来的镇国大将军,甚至他家的小崽子楚玉景都没来过。 经过小半个月的诊治,王后白日里清醒的时间有近两个时辰,虽说还是只能躺在床上听人说说话,连多讲几句都做不到,可这在旁人看来已经足够神奇。 尤其是费尽心思为王后诊治了十来年,却眼睁睁瞧着她走向死亡无能为力的几个大夫,更加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趁着机会想方设法向舒朗请教。 若不是知晓不可能,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大夫都想当场拜舒朗为师,跟随舒朗学医了。 对此,特意掐着时间在王后清醒时过来,想和她说话的大将军哈哈一笑,用状似玩笑的语气对舒朗道: “我府中这些大夫到底身份不够,高攀不得二公子与持灯国师。若二公子真有意,我家中还有一幼女,名唤玉珑,生的聪慧可人,凡是一点就透,别看小小年纪,在诗书礼义上已得过好些大儒夸赞,爱好宽泛,或许与二公子有师徒之缘。” 尽管对方只用玩笑之语讲出来,舒朗也不能真把这话当成玩笑对待。 不过试探嘛,也没必要严阵以待。 舒朗笑的扆崋十分爽朗,指指自个儿鼻尖道: “不瞒您说,翻过年我才十七呢,家中祖母与母亲兄长皆认为我至今小儿心性,脾性不定,说风就是雨,连个亲事都不敢给我说,生怕两家人结亲不成结成仇。 就我这样儿的,您眼下让我承担起做师父的责任,连我自个儿都没信心,怕祸害了您家中的好孩子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大将军也不好再劝,只意味深长道:“那等二公子想沉稳之日,再考虑今日所提之事。” 这是还不死心呢? 舒朗摸摸鼻尖儿,心说对方究竟是看重家中小女儿还是不看重呢?随便把人往他这里塞,心够大的。 他认定大将军对小女儿之事上心大,没料到他对二儿子之事上心更大。 打从他那二儿子在宫内做了叛徒,他眼里就跟没那人似的,即便有下属吞吞吐吐禀报: “二公子好似在城北与乞丐为伍,靠翻垃圾为生。” 大将军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冷酷的吩咐下属: “把人盯紧了,瞧瞧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就行,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私下接触他!” 下属见二公子在大将军这儿是彻底废了,明白了大将军的态度便不再多言,说起了另一件事: “眼下外头都晓得王后在宫宴当日被歹徒劫持出宫一事,各方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此事是咱们大将军府干的,为的是陛下没照料好王后,咱们特意给陛下难堪。 还有人在其中搅混水,着重强调王后莫名离宫,时日长久,失德失贞,不配为王后,属下认为这股谣言最终目的还是咱们将军府,要不要属下带人去干预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