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即便不与荣桥同葬,荣家家臣部将墓园也不会少她一个位置,不至于叫她孤魂野鬼被人欺负了去。” 谁让眼下事死如事生呢,生死是同等重要的大事。 荣老太太没说话,拍拍孙子温暖的手。 她明白孙子的未尽之意。 周姨娘还在荣家一日,舒海与舒兰二人即便走到天边,心里总归是有个家的,不至于叫他们一蹶不振走上邪路。 何况周姨娘当年是柳氏身边陪嫁丫鬟,是柳氏亲自做主将其许配给荣桥的,这些年在后院儿安静的像个隐形人,教导的两孩子也在家中极没存在感。 如此做也是全了柳氏与周姨娘之间的情分。 “那就依着你的意思来,回头与你大哥说一声,荣福就能办妥当。” 荣福作为隔壁伯府的大管家,怕是比荣舒堂这个主子更想早日将后院那几个定时炸弹给送出去,免得再来个抽风的连累他主子。 舒朗坦然一笑:“如此那孙儿便放心了。” 没了他们这些拖后腿的,老太太自个儿在京城待着才能安享晚年呢。 依着老太爷和荣轩的功绩,老太太只要不跑去皇帝头上拉屎,这京城她就能横着走。 偏为了这个为了那个,老太太连椿龄堂都不愿多出一步,舒朗是为她不值的。 撒娇的抱抱老太太越发矮小的身子,哄她道: “您想我了就让人给我送信,我会抽时间回来瞧您的。” 老太太没好气抬手拍他后背,到底没忍心打下去,轻轻拢住孙儿,缓声道: “尽胡说,出去了两年之内别回来,之后看情况,能回来之时祖母自会写信叫你回家。” 孙子的脾性她还是摸的很准的,虽是到哪儿都不会亏待自儿,可能在京城繁华安乐窝里待着,干嘛要去南边儿吹海风吃咸鱼? 不过被逼无奈罢了。 “行了,这就叫梨满给你收拾行李,好歹是咱们荣府小爷呢,不能只身一人出门。” 舒朗在老太太肩膀上蹭蹭脸,声音闷闷的笑出来: “还是祖母最了解孙儿。” 什么厨子丫鬟小厮以及打手,当然得带一个团队啦,要不然他孤零零一人,亲自处理一日三餐,衣食住行? 那是苦修,不是豪华游。 嗨呀,有钱任性。 万事俱备,就等太子大婚后出发啦。 结果谁能想到,太子大婚当夜,最先见的竟不是等在东宫寝殿内的太子妃,而是在东宫正殿前观天象的国师。 国师还是那张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脸,平凡至极的一个人,望向星空时,好似整个夜空都藏进了他的双眼里,深沉又智慧。 太子缓步行至他身边,随着他的动作观望片刻,可惜他于此道一窍不通,只能做个单纯的赏景人。 子时刚过,星云变幻,璀璨夺目,国师转身对太子行了个佛礼,长长的出了口气,缓缓道: “恭喜殿下,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太子双眼明亮:“果真?” “果真。” 太子要这一句就够了。 哈哈大笑,心情从未如这一刻明朗,大踏步去了寝殿。 想他莫名重生五次,无论提前做多少布置,堂堂一个太子,兢兢业业,未有丝毫懈怠,结果最后总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和五妹扯上关系,然后死去。 让外界以为他对五妹存了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