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猫食,剑安语气夸张,但神色是憨厚的。 “不说话会死吗?” 秦琅脸皮差点没挂住,怼了剑安一句。 “看不出来秦二郎是个这样的大善人呢。” 宁姝刚想再来几句,突然听到隔壁丫头婆子零碎的说话声,她脸色一变,再没心思跟秦琅废话了。 “都怪你,差点忘了正事,快,你这有没有椅子凳子什么的,搬来与我用用……” 衡量了一下墙的高度,又丈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宁姝现在急需一个凳子椅子,好让她攀上墙,打探一下赵七郎的情况。 “你到底想做什么,爬墙偷窥可不是什么体面事,传出去岂不丢宁大姑娘的颜面?” 秦琅抱着双臂,身后是一群吃得正香的猫儿,语气带着平日里贱兮兮的调调。 宁姝无法,念着秦琅也算是秦玥的堂兄,说与他听应当也没什么,便开诚布公地将她的发现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个赵七郎与三妹妹议亲中蓄养外室?” 毕竟是家中堂妹,又代表着他英国公府的颜面,秦琅听了这话,眉头也是紧锁了起来。 宁姝狠狠点了点头,继续补话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那外室有孕了……” 本就不虞,再听这话,秦琅脸色也沉了下来。 让外室先于正妻生出庶长子,这放在哪个体面人家都说不过去,更遑论皇亲贵胄的英国公府! “确定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怕是个误会,秦琅不免多问了一句,但引来了宁姝的不悦。 “怎会?要不是青天白日的,那赵七郎手都要钻人衣裳底下了,我怎么可能看错!” 被秦琅这厮质疑,宁姝气不打一处来,气血上涌间便说了些糊涂话,引得莺声连连扯衣裳。 “姑娘……” 莺声羞得抬不起头,低声唤了一句,宁姝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发烫。 她虽性子较大多姑娘粗放些,但也不是什么浑话都说的,刚刚属实是被气着了,竟一时说了些不该说的,着实是羞了一把。 再看秦琅这边,虽脸色伪装得尚可,但耳后早已爬满了红晕,耳垂也是如被火煅烧的玉一般,艳红欲滴…… “我、我知晓了,我相信你便是,何苦说这等……” 见对方话说得磕磕绊绊,宁姝更窘迫了,故意凶巴巴地转移话题道:“还磨叽什么,找凳子来啊!” 看着宁姝凶巴巴的模样,秦琅抿了抿唇,从屋里搬出了个积满灰尘的条凳。 宁姝老远看见秦琅抱了个满是灰尘的条凳,神色便开始嫌弃起来了。 “咦,落这么多灰,这让人怎么用啊?” 宁姝满眼嫌弃地说了一句,目光落在条凳上那能沾她一鞋底的灰尘,神色相当排斥。 秦琅咣当一下将条凳放在地上,满脸不赞同道:“怎么不能用,把灰掸了不就能用了!” 说着,秦琅竟真去掸灰了,也不管自己那锦绣衣裳被污了个彻底,还带起了一串呛人的烟尘。 “咳咳咳……” “你个笨手笨脚的,是要呛死谁……” 宁姝赶紧退开了,在一旁将脸都咳红了。 秦琅也没好到哪去,尤其还被骂了一句笨手笨脚,心情更不美丽了。 也被呛了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