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不是什么普通布衣百姓,他们哪敢造次。 燕语瞧着几个将士服帖,这才息了火气,冷哼一声回到了车里。 “姑娘我表现的怎么样?” 一回来,燕语就满脸骄傲地讨夸,宁姝笑呵呵道:“甚好。” 就连一旁坐着的青年都笑出了声。 宁家马车顺顺当当进了兴道坊,马不停蹄地朝着英国公府去。 国公府内,秦琅正赤着两条胳膊在练武场挥汗如雨,老远瞧见戟安奔过来,他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在这样本就寒气刺骨的冬日,那枪上的风愈发凌厉了。 秦琅并没有收枪,还是专心致志地舞着,直到戟安气喘吁吁地说了那样一句话。 “二郎别练了,宁姑娘来了!” 有这一句话,秦琅还练什么,当即将武器一扔,就往门口跑了。 自从那日捉迷藏过后,宁姝已经好些时日没用理他了,就算是他去翻宁家的东墙,把窗子敲烂了,秦琅也瞧不见半个人影,他早就快疯了,奈何人就是不理,他当真是没办法。 如今一听这人破天荒地来了家里,秦琅是又惊又喜,什么也顾不得了,撒腿就跑,生怕去晚了人被他那几个好妹妹抢走。 戟安在后面追着追着就赶不上了,只能扶着腰喘气。 然而,当秦琅兴冲冲地跑到门口,看到的却是少女对着身边粗布短褐的男子笑意盈盈,那分明不是对一般仆从的。 甚至还让人给那男子提木桶。 都是仆从了,提个桶就累着了,娇气! 唬着个脸,秦琅隔着老远就不高兴了。 “我当宁大姑娘永远不来我家了呢。” 隔着老远,那股酸气就飘到了宁姝跟前,久久挥之不去。 抬头,看见少年还穿着玄色的武服,摆着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就出来了。 宁姝气笑了,也就将那日的事先行抛到了脑后,张口就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明明自己没惹着他,一上来就这般,宁姝以前不会惯着他,现在更不会。 秦琅眼一瞪,言语颇有几分胡搅蛮缠道:“生气的态度……” “这人是谁,你为何对他那般?” 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副小肚鸡肠的做派。 身侧的青年忍不住低笑出声,让宁姝更窘,也让秦琅更气了。 就在宁姝发觉他又要发癫时,忙不迭开口制止了他。 “够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到底是谁,别谁的醋都乱吃!” 被骂了,秦琅先是一愣,但后面的话接上来,秦琅便下意识去看了。 青年也恰到好处地抬起脸,两两相对,只是一瞬间,秦琅满脸愤愤便如水雾退散一般,彻底消失不见。 不多时,英国公府急遣人出府,将在外寻太子的国公爷叫了回来。 宁姝作为将太子带过来的人,自然也留在了国公府,看着一身粗布短褐的青年拿下斗笠,露出了亲蚕礼那日宁姝在景宁帝身侧见到的面孔。 正是先前坠入悬崖生死不知的太子元弘。 此刻,濯英院主屋内,下人皆已遣散,只剩下知情人。 长公主、快马加鞭回来的国公爷、秦家双生子,外带宁姝这个局内人。 “弘儿,快说说你是怎么个情况……” 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