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宁姝看清秦琅说得是什么,她恼得抬腿揣了秦琅一脚,只不过那一脚委实疲软无力,不仅只能给秦琅挠痒痒,还引得他又从匣子里摸了一个出来。 宁姝气结,想逃,但又被拽了回来。 春雨还在继续,亦有磅礴之意。 …… 不出意外,宁姝第二日没能成功起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索性长公主不是个爱立规矩的,没什么晨昏定醒,要不然宁姝就要受累了。 可饶是公婆如此和善,宁姝夜里还是要受累些,尤其是有了那羊肠之后,某些人愈发不知节制了。 貌似除了自己的小日子那几日,难能有不要的时候。 但也许是自己习惯了,又或许是秦琅这厮进步了,宁姝觉得似乎也过得去。 陛下给的婚假一晃眼便过去了,秦琅也不能一直黏在她身边了,上职的第一天,宁姝还尚在被窝里,感受到那副滚烫的身躯不在,她便懒懒地睁开眼,看见了小心翼翼穿衣裳的秦琅。 本还想问问他怎么起这么个大早,然下一刻想起秦琅昨夜因为第二日要上职而多折腾了一次,便又闭上了眼不管了。 终于可以清净些了。 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宁姝隐约间察觉到纱帐被撩开,阴影投在她面上,额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本以为秦琅这厮亲亲额头便结束了,然额上温热散去,唇上又迎来了轻啄。 时间太久,宁姝耐不住嘤咛了一声,人才撤开。 屋门一开一合,宁姝终于可以彻底清净了。 三月下旬的一日,天家放了春榜,秦家大郎,如今也是宁姝的兄长了,中了会试头名,是为会元。 殿试也是不出意料地被点为状元。 为此,全家人又聚在一起庆贺了一次。 席间,秦琅因吃了许多羊肉,夜里被宁姝勒令上上下下洗了个遍,尤其是将嘴里的羊肉味清理干净了才准许他上床来。 “还生气呢?” 因着昨夜的床笫之间宁姝被他折腾得出了一回丑,秦琅已经一天没得到搭理了,泡脚的差事也丢了,此刻他急得抓耳挠腮,正穷尽一切哄着。 宁姝背对着他,心里憋着昨夜的气,一声也不吭,更是不理他。 被子被裹得死紧,秦琅心虚,也不敢强来,只连人带被抱着,在宁姝身后小心翼翼的,颇有种做小伏低的姿态。 好话说了一箩筐,但仍得不到宁姝的半点回眸,秦琅心里跟油煎得一样。 “阿蛮若是心里憋闷你就骂我两句,不行你打我两下也行啊,就是千万别不理我。”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不看他,只听着这语气,宁姝便知道秦琅是何种表情了。 定然是眉间拧出了一个疙瘩,一脸苦瓜相。 宁姝心里其实更多的是羞,因为昨夜自己的出丑,顺势就怨上了这个罪魁祸首。 但也没有一桩不快记个天荒地老的,尤其还是这种床笫之间的荒唐事。 宁姝打算给他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 “真的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终于等来了回音,秦琅高兴地又凑近了些,但被宁姝推开了。 “那好,我要骑大马。” 忆起小时候,爹爹在家带着她和阿弟,便是这般哄她和阿弟玩。 爹爹总是会扮作大马,用他那宽厚的背驮着还只是孩提的她和阿弟,在床上驮着她和阿弟跑上好几圈。 尤其是小时候她和阿弟想要娘亲时,爹爹便用这个法子哄人。 如今她和阿弟都长大了,已经许多年没有再玩过这个游戏了,但一时间宁姝倒是有些怀念。 正巧这里有个心甘情愿送上门的,宁姝不玩白不玩。 语气带着几许欢快,宁姝将要求提了。 但半晌过去,身后都没动静,宁姝诧异地转过身去,看见的是少年错愕又复杂的一张脸。 “怎么,你不愿意?” 见人犹豫,宁姝沉下脸,就要将那台阶收回。 秦琅最会察言观色,见人神色变了,连忙开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你真要骑、骑大马?” 就跟这几个字烫嘴一般,秦琅说得吞吞吐吐的。 宁姝只觉得他脸色古怪,却不知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许是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吧。 宁姝这样想着,毫不犹豫地点头m.iyIGuo.nET